傅卿心頭一緊,“你說什麼?”
少俞把背上的柴火放下來,小臉上滿是嚴肅。
“娘,是真的。我去鎮上打聽過,原本咱們村裡原本只來四戶人家,是王大有死皮賴臉的求著衙門,說自己一定會給張婆子養老,所以才能名正言順的搬回咱們兩河村。”
他年紀雖小,卻能明辨是非。
“因為沒有證據,所以我從未聲張。現在他把張婆子接回來,一定是要下手了。”
少俞緊握雙拳,“這種壞人不能留在咱們兩河村,以後不知道要禍害多少人呢。我們得去衙門告發他!”
吳芝儀拍案而起,“好弟弟,我跟你一塊去。”
“去什麼去?光這樣就算有證據了?”
傅卿一句話就否決了倆人的想法。
少俞不解:“這還不算證據?”
傅卿反問他,“張婆子死了嗎?”
少俞語塞,低著頭一聲不吭。
一隻沉默著的馬文光撓了撓腦袋,“那該怎麼辦?”
“要想要證據,就得讓他動手。但好歹也是人命一條,若是能救,那就說明張婆子命不該絕。若是救不活,那也是她自己的命數。”
幾個人聽的都不是很明白。
“既要等著王大有動手,又還想救人?可是張婆子不死,怎會有證據?”
傅卿眸心沉了沉,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王大有應該還不知道秦氏另有身份吧?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狗咬狗,只要把秦氏逼急眼,秦氏一定會把大家不知道的醜事抖出來的。”
馬文光頓時明白過來。“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去打聽。”
吳芝儀到底是年輕些,根本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少俞跟傅卿正在摞著柴火,她想問明白些,但又不好耽擱人家幹活。
餘光瞥見馬文光,她因為誤會有些不好意思,但賠禮道歉的話是怎麼說不出口。
正猶豫時,恰好見他也在看著自己。
想起那天被秦蘭月指著鼻子罵的事情,吳芝儀直接扭頭就走了。
馬文光追到門口,看著那道氣呼呼的身影實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那裡得罪她了?
“娘,爹他們明天是不是就回來了?”
少俞把最後一塊柴火放好,突然問起了這件事情。
傅卿點頭。算算時間,他們明天就制好炭,送到鎮上去之後,他們就能回來了。
可隔天直到正午還不見他們任何一個人回來,傅卿的心突然不安起來,總覺得像是有事發生。
春生娘倒是放心得很,“他們這次嘴緊得很,也不知道是在那裡燒炭,怕是在很遠的地方呢。那可是三百斤木炭,肯定要多送兩回,要不怎麼現在還不回來。”
傅卿搖頭。
春生娘一拍腦門想起來,“聽春生爹說你家周應淮還受傷了?”
說完,她還比劃了兩下,“這麼大,這麼深的口子。他這幾天都不著家,你擔心他的傷勢也是應該的。”
傅卿擔心的倒不是這個。
擦了藥,他的傷勢早就好了,跟本不用管第二回。
倒是他們回來的時間,確實有些久了。
還未燒炭時周應淮可是每日都來回的,就算是三百斤木炭太多了,但是他們一下子出去這麼多人,一個人背二十斤,兩趟來回也就夠了。
穩了穩心神,傅卿說自己地上還有活兒,跟春生娘打了招呼後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等她從地裡忙活回來,路過原本李興家那片地時,正好看見錢家那七口人蹲在地上,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幹什麼。
這幾個人太過專注,都沒看見田埂邊站了個大活人。
最後還是錢瑤抬起頭,一看看見她,嚇得驚叫起來。
二房的許氏驚的躥起老高,“鬼叫什麼,嚇死人了。”
才說完這句,許氏也看見了站在那邊的大活人,登時嚇得一跳。
錢家這些人抬起頭來,對上傅卿的目光,除了大房最小的兒子之外,其他人都有些心虛。
“你們又想偷菜了?”
錢文成臉一黑,“你胡說八道。這是我家的地,我們能偷什麼東西?”
傅卿提醒他們:“這是是你們錢家的地,但這上面的菜何大娘種的。當初你們來時劉叔就跟你們說過了。地可以給你們種,但是得大家收成了以後才能是你們的地。”
看著地上綠油油的菜,傅卿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