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裡,除了官府和少量百姓蒙著面巾之外,其他人都是頂著一張滿是血斑淤青的臉上去領藥喝,一點兒防護都沒有。
吳誠不敢靠的太近,只能遠遠站著看。
鎮上人多,需要的藥材也多。
他只是看了一會兒幾瞧見那些人把拿來的藥材直接扔進大鍋裡,就這麼放在一起煮。
吳誠氣得直拍大腿,“錯了錯了,有些藥材根本無用!有些劑量不對!不對啊!”
他急得不輕,最後竟然想上去跟人家理論。
周應淮把他攔住,指了指其中一個稍顯年輕,看起來器宇軒昂的年輕人。
“看見他沒有?這是鎮上新來的里長,這裡的一切,都聽他的。”
吳誠正要抬腳往那邊走,準備好好與這位里長說說,誰知,周應淮再次把人攔下來。
“應淮兄弟,你這是做什麼?”
周應淮抿起唇角,似笑非笑。
“你急什麼。這裡的人聽里長的,但是這位里長,只聽方夫人的。”
吳誠一驚。
那位方夫人當真有這麼大的本事?
見周應淮已經往前走了,吳誠才趕緊追上去。
本以為他要去方家,沒想到他竟是找到一處巷子,敲開了其中一戶家門。
片刻後才有人來開了門,見是周應淮,開門的矮個婦人頓時一喜。
“周家兄弟,你怎麼找過來了!”
眼前這個稍顯矮個的婦人正是當初那個定炭的掌櫃,她雖然沒染上疫症,但是家裡人接二連三的生病,她早就累得脫了相,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怕他們介意,她趕緊後退兩步。
“我家裡有病人,周兄弟你家孩子多,咱們還是站遠些說話。”
周應淮點頭,果真後退站遠了些。
“我來是想問問,那些炭你還要不要了?”
“要!”
女人一口答應下來,可轉眼間,又為難起來。
“瘟疫來的突然,我都來不及跟你們打招呼。那三百斤木炭我要的。”
錢都給了,怎麼能不要!
“不過你也看見了,現在鎮上的情況各家商鋪都不該開張了,我就算是能開,也找不到人把木炭送到別處。哪怕找到人了,人家聽說是從我們鳳鳴鎮出去的木炭,也沒人敢要啊!”
“周家兄弟,那些木炭能不能先放在你們村裡,等情況好些我再去拿?”
“就算是這個冬天賣不了,那就屯著明年冬天賣,木炭這東西總不會壞了!”
周應淮一點兒不急,畢竟這些木炭的錢已經給過了,左右也不是他虧錢。
倒是吳誠,多嘴問了一句。
“那些木炭怎麼才能賣出去?”
女人又是一聲長嘆,“能有什麼辦法,只能把瘟疫治好了才能賣出去了。以前北邊的木炭多是來我們這邊收購的,現在涼城也著了瘟疫,北邊木頭大概都斷了。要是能治好瘟疫,找個路子把木炭送到北邊去,怕是能賣好幾倍的價錢呢。”
吳誠沒接話,但心裡已經有了計較。
見他們身體強壯,甚至沒有半點消瘦,還講究的蒙了面巾。
女人盯著周應淮問:“你們兩河村現在是個什麼情況?瞧著也不像是得了瘟疫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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