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是跑在最前頭的,指著周應淮破口大罵。
“姓周的,你憑什麼只分給他家錢,不分給我家?”
周應淮抬起那雙冷眸,許氏的氣焰頓時消失無蹤。
可心裡實在氣不過,又指著正要接錢的錢文成和張氏罵起來。
“都是一大家子人,你們是不是太喪良心了?要不是我在門口偷聽了一句,你們還當真要昧了這些錢不成?”
錢文成立馬把手縮了回來。見他這樣,張氏頓時氣得臉色鐵青。
誰知下一刻,周應淮直接將錢塞進了錢文成的手裡。
“活兒是你乾的,這錢就是你的,你願意怎麼處置安排這都是你自己的事情。”
說完,周應淮抬腳就走。
二房的人氣勢洶洶,但誰都不敢招惹周應淮。
特別是在他轉身過來那一刻,許氏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聽說陳香蓮就是因為跟周應淮他女兒說了兩句話,下巴就被卸下來了。
自己剛才指著他罵,那周應淮豈不是要把她的手給折斷了?
想到這些,許氏身子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她腳步往後一挪,本想著錢文廣跟錢婉能給自己撐撐腰,誰知她伸手摸了半天卻什麼都沒碰到。
轉頭一看,身後哪有那兩個人的影子!
他們倒是跑的快。
正慌著,周應淮已經從她身邊走過去了。
許氏大氣不敢出,生怕周應淮再折回來揍她一回。
等確定周應淮走出大門後,許氏衝過去把門栓拴上,這才又衝到大房的屋裡,衝著張氏跟錢文成攤開手掌。
“拿來!”
張氏兩眼一瞪,“拿什麼?”
許氏還沒說話呢,張氏又接著罵道:“你兩手一伸就要東西,怎麼,自己家活不起了?”
錢文成看了看張氏,又看了看許氏,最後閉了嘴,沒敢說話。
自打他回來,張氏恨不得一天嘮叨他七八遍,說的就是賣炭錢的事兒。
每次他都不耐煩的說二房不會要這些錢,誰知道今天當真來要錢了。
張氏跟許氏吵得不可開交,錢瑤在旁邊勸了兩句沒勸成,反而被許氏罵了兩句。
見姐姐吃虧,錢詢指著她嘻嘻哈哈的笑了一陣,誰知許氏罵紅了眼,連錢詢也一同罵了起來。
張氏登時惱怒。
罵別人可以,但是罵兒子就不行!
“性許的你再罵一句試試?”
許氏叉著腰,“怎麼了?我就是罵了,怎麼了?”
她這副無賴的嘴臉愣是把張氏給氣哭了。
見此,許氏氣焰越發囂張,恨不得把這段時間憋著的氣都給撒了。
眼看她說的越來越過分,張氏忍無可忍。
“錢文成,你是不是男人?”
見張氏喊男人,許氏張口也把錢文廣喊了進來。
“夠了!”
錢文廣才剛走進來,錢文成便是一聲冷斥,嚇得錢文廣猛地剎住了步子。
“這錢是我出去掙的,跟你們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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