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奔出屋子,果真瞧見烏雲快要飄出視野了。
“什麼時候來的烏雲?”
玉丫頭想了想,“有一個時辰了,剛才大家都在外頭看呢,娘一直在睡覺,我就沒喊你。”
“你們看好妹妹。”
丟下這麼一句話,傅卿去灶房拿了火摺子,拔腿就跑了家門。
周應淮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想去換糧食,可大家的糧食都一樣,最後終於在雞舍前挑中了自家的一隻肥雞,準備給傅卿燉個湯補補身子。
殊不知他剛轉頭,卻見傅卿不知何時來到他身邊,眼冒綠光的盯著他手裡的那隻雞。
“饞了?等我把最肥的那隻抓來,你想煮湯還是紅燒?”
傅卿一哂,答非所問的催著他:“你快讓他們趕緊把地窖裡的東西拿出來,一會兒就要下雨了。”
周應淮抬頭看了看,“就那片雲?剛才都壓來半天了也沒見下雨,一會兒也下不得。就算是下雨估計也落不了幾滴,用不著這麼著急的把糧食拿出來。”
傅卿可不管這些,那一雙眸子熠熠生輝,“快去!”
周應淮皺了下眉,卻又沒說什麼,只是聽話的轉身就走。
趁此機會,傅卿認準自家綠色的繩子,隨手抓了只雞進入空間,兌換了六百功德,正好功德數達到三千六。
她毫不猶豫傾盡所有兌換了霖霪,到了無遮擋的平地處,將竄天猴一般的霖霪對準了那片即將要飄走的烏雲,隨即擰開火摺子。
霖霪竄上天空的聲音讓剛走出不遠的周應淮渾身一僵。
這種聲音他再熟悉不過!
當年他作為北境皇帝的禁衛軍統領,這樣的信音他聽得太多太多。
他猛地轉身,眸子瞬間變得鋒銳又謹慎。
幾乎是在兩個眨眼之間,他已經出現在了傅卿身前,將她一把攬進了話裡,仔細的護著。
“你怎麼又回來了?”
剛問出這一句後才察覺到他緊繃的身子,抬頭一看,他冷沉著臉色,目光好似在尋找獵物的鷹隼般銳利可怕。
正想問問他發生了什麼,就聽得一聲驚雷。
傅卿興奮起來,拉著周應淮的手微微顫抖。
“果然打雷了。”
話音剛落,又是幾聲驚雷,動靜比之剛才還要大得多。
緊接著,豆大的雨點就落了下來。
下雨了。
在乾旱了七八個月之久,終於是下雨了!
周應淮愣怔了片刻,看著懷裡高興的女人,心裡突然咯噔一下。
她是怎麼知道要下雨的?
難不成剛才那一聲如同利劍劃破長空的聲音,是她弄出來的?
傅卿臉上綻開笑顏,“下雨了!之陽,下雨了!”
看著懷裡的女人,周應淮心中那一陣陣懷疑逐漸變得微妙起來。
這女人,根本不是之前那個惡毒的婆娘。
這個女人,是他的命!
興奮過去,周應淮才覺得雨勢漸大,要帶著她先找地方躲避,可傅卿卻堅持讓他先叫人把地窖裡的糧食都取出來。
周應淮眼眸沉了沉,“好,我先送你回去。”
久旱逢甘霖,所有人都站在外頭感受著這場久違的雨,哪怕雨勢再大他們也歡喜的不得了。
等自己渾身都溼透了,大夥兒才想起把家中幹了許久的水缸挪出來,又把所有能裝水的器具都拿來院子裡放著,之後聽見水井邊的鐘聲,才想起去地窖裡取東西。
好在地窖裡的東西不多,等大家把東西都取出來,雨水已經漫進了地窖,都已經淹到腳踝的位置了。
春生爹幾個從地窖裡爬出來,擔憂道:“這不會塌了吧?”
老劉頭扶了自己兒子一把,“塌了地窖也踏不了水井。大家都先回家去,趁著這麼好的天時,該洗的衣服都拿出來洗了,早就有味兒了。”
大夥兒一笑,拿著自家的糧食趕緊回去了。
春生爹拿著家裡最後那幾個糧食,緊緊的跟著老劉頭。
“爹,這場雨這麼大,怕是一會兒就沒了。”
老劉頭笑呵呵的,腳步走得飛快,“多下幾天才好呢。”
“前幾天應淮兄弟就一直催我們趕緊把地窖裡的糧食取出來,大家都覺得沒必要,反正放在地窖也安全。”
春生爹剛說完,突然愣了一下。
“爹,他家兩口子前幾天就一直抬頭看著天,他們是不是早就看出點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