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剛回家的人頓時僵在大門口。
剛剛才覺得自己做的有些太過,想著軟下聲來哄哄大女兒,沒想到剛進門就聽見這麼一句。
“你說什麼?”
傅卿整個人僵在那裡,不用回頭都知道周應淮臉色有多嚇人。
周應淮的臉色確實很嚇人,再抱著樂安往灶房走的那兩步,已經把玉丫頭嚇得逼至角落。
傅卿把玉丫頭護在身後,“你想先打哪個?”
周應淮覺得自己的拳頭好像打在了棉花上。
一個是他媳婦兒,一個是他養大的女兒,他捨得打誰?
見他不說話了,傅卿又頂撞了一句:“你剛才跟誰大小聲?”
周應淮依舊是冷著一張臉,但語氣已經沒有剛才這麼衝了。
“我沒大小聲。”
“你就有,你現在就跟我大小聲。”
她眼眶通紅,說話都帶了哭腔。
追回家的少禹瞠目結舌。
他明明記得他這個後孃跟外人吵架可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聲音恨不得飆到山裡去。
她不僅能把人家祖墳罵到開花,還會用糞瓢杵人家的嘴巴。
這麼兇悍可怕的人,跟他爹吵架的時候怎麼好像個兔子一樣?
孃親哭,樂安伸手就要過去,抱著孃親的脖子蹭了又蹭。
母女二人兮兮相惜的,反倒是襯得他像個壞人。
周應淮看了眼灶膛旁邊被衣服裹著的小狗,終於認輸的嘆了一聲。
他大步一跨走了過去,藏放傅卿身後的玉丫頭瞧見,心急的想要上前,又怕會惹怒了周應淮。
緊著,她卻看見周應淮將小白狗拿起來,放在更暖和一些的地方。
玉丫頭不敢說話,只能緊緊抓著孃親的衣服。
可一抬頭,看見被傅卿抱在懷裡的樂安正趴在孃親肩頭看著她。樂安還沒長几顆牙,控制不住的口水從高處掉下來,眼看就要滴落在自己的衣服上。
她趕緊把手縮回去,再也不敢砰傅卿一下了。
這不是她的孃親。
這是妹妹的孃親。
正這麼想著,傅卿卻拉住了她。
“小白要是沒救回來,你今晚就別進屋。”
說罷,傅卿直接帶著兩個孩子出去了。
周應淮不吭氣。
不進屋可以,但是敢給孩子換爹,他可不答應。
傅卿把兩個孩子領進主屋裡,樂安才上床就爬到了最裡頭自己的位置,再被子枕頭下一頓翻找。
玉丫頭始終低著頭,一聲不吭。
傅卿把她的小臉抬起來,“你爹生氣,不是因為樂安,是因為你們兩個差點沒命了。他要是當真生你氣了,不會只衝著小白髮火撒氣,而是衝著你發火。”
她一字一句,說的很慢,務必要讓玉丫頭聽明白。
“他帶著妹妹出去,是因為妹妹哭鬧。要是帶著你走,你敢跟他走嗎?”
想想剛才周應淮那個害怕的樣子,玉丫頭立馬搖頭。
她不敢,她怕爹爹也給她送到幽州去。
“這不就行了。”
傅卿聲音輕柔緩和,哪有剛才嚴厲的樣子。
“你爹雖然話說的狠,但最後還不是幫你救小白了。”
玉丫頭剛剛已經忍住的眼淚又哭出來,“小白活不了了。”
傅卿把她抱在懷裡,“不會的,他一定會救活小白的。”
救不活,他也會再找一隻一模一樣的。
玉丫頭根本不敢哭大聲,壓抑了半天,只敢小聲抽泣。
“爹爹不:()後孃難當:我靠暴富養崽洗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