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氣根本不重,甚至都感覺不到他的力氣,但傅卿還是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她仔細觀察著周應淮的神色,企圖從他的臉上看出點什麼東西來。
可他神情太過平靜,根本什麼都看不出來。
“怎麼了?不信我?”
傅卿搖頭。
周應淮輕笑,“我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壞人嗎?有點壞事兒就全落在我身上了?”
他逼近傅卿,聲音低醇好聽,簡直把人家的魂兒都要勾走了。
“我是什麼人,你難道不清楚嗎?”
傅卿身子往後一躲,與他保持出距離。
但臉頰上的酡紅還是透露了內心裡小小的激動。
“我可什麼都沒說,話全讓你一個人說光了。”
周應淮朗聲大笑。
自打瘟疫以來,他已經好久沒這麼逗過媳婦兒了。
“爹,外頭好像出事兒了。”
隔壁的少禹聽著爹孃的打趣聲,捂著耳朵抱怨幾句,
可一抬頭,正好看見門外不少人匆匆的往自家門前跑過。
緊接著,馬文光便推開了周家大門。
“周大哥,張婆子家大門上的鎖被人砸了,木炭也丟了些!”
傅卿心頭一緊,“丟的多嗎?”
“還在數。”
馬文光又氣又急,“要是被人逮著到底是誰幹的,我飛剝了他一層皮不可!”
只有他們這次上山的人才知道這次燒炭有多辛苦,背到村裡來又有多困難。
雖然周家已經先把錢給結了,說到時候若是賣得高價,再把差價補給大家。
可如今炭丟了,他們這夥人決不允許!
周應淮別的不急,就只是問了這樣一句。
“劉叔知道了嗎?”
馬文光點頭,“已經知道了,這會兒已經趕去張婆子家了。”
傅卿心頭一緊,總覺得周應淮應該知道些什麼。
可她抬頭看去,又見周應淮什麼表情都沒有。
但正是因為沒表情,才更加值得懷疑。
“周大哥,你也過去看看吧?”
周應淮點頭,跟著馬文光又走了。
少禹心癢癢的也想跟上去,他懂得一些追蹤的技巧,要是能跟過去,一定能幫大家找到小賊的。
“好好在家待著。這事兒大人們會去處理的。”
聽了傅卿的話,少禹頓時洩了氣,只能繼續回屋待著。
“我們什麼時候能出門?再這麼待下去,我身上都要找蘑菇了。”
聽說丟了炭,幾乎半個村子的人都來了。沒來的那一半,都是在家養病,被吳誠要求不得出門的。
周應淮趕到的時候,大家已經開罵了。
“一定就是錢家乾的好事!他家總:()後孃難當:我靠暴富養崽洗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