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急著回家拿糧食,藥材也一併帶回了家。現在拿了藥材就要趕去吳誠那裡,正巧,那些外出尋藥材的人也回來了。
見他們手裡也拿了一些,周應淮鬆了一口。
“你們找到幾樣藥材?”
幾個人面面相覷,最後只拿出手裡拿幾小顆的藥材來。
“就只有這麼些。”
周應淮低頭一看,只有這麼兩三根像是小野草似的東西。要不是他自己也找過這種藥材,他還真的以為別人在這個節骨眼上開玩笑呢。
“罷了,先回來吧。”
大夥兒急著趕回家去,正好由周應淮把藥材送到吳誠那裡。
路過陳塘山家時,院子裡只有陳塘山一個人躺在那裡,陳香蓮早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現在雖然沒下雪,但是一直這麼躺著,陳塘山就算是沒病死也得凍死了。
周應淮只冷眼掃了一眼,又徑直走開。
老劉頭站在自家門口看了半晌,最後搖了頭,喊著春生爹要把陳塘山抬進屋裡去。
“爹,你剛才不是說不管他家的事兒了嗎?怎麼現在又要管了?”
他背過身去,“我可不去。他是什麼下場那都是他應得到的,是他自己造的孽。再說了,萬一人死在屋裡,我們整個村子都臭了,還不如讓他僵在外頭呢。”
剛說完這話春生爹就捱了老劉頭的打。
“你個混賬東西說什麼呢?你媳婦兒跟春生這會兒都病著呢,你可給他們積點德吧。”
春生爹冷哼道:“他陳塘山要是沒燒那把火,我媳婦兒跟兒子,我們全村人都早好了!”
他抬高聲音,恨不得喊到山那邊去。
老劉頭氣得超期掃帚打了他好幾下,最後才喊著他把陳塘山搬回了房裡。
看著被血模糊了一臉的陳塘山,春生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
蒙著面巾的老劉頭長嘆搖頭,“周應淮下手怎麼這麼狠?”
春生爹轉頭就走,“吳誠的媳婦兒跟女兒要是真被燒死在裡頭,你也會說這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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