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應淮趕回家,直奔主屋而去。
他輕喚了傅卿幾聲,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周應淮在指腹抹了些醒神霜,輕輕擦在傅卿的人中位置。
頃刻間,一陣清涼把正在空間裡卡bug,即將要兌換成功的傅卿給拽了回來。
她猛地睜開眼睛,對上的就是周應淮那張欣喜的臉。
“我怎麼回來了?”
她問得迷糊,周應淮卻聽得一點也不迷糊。
“這醒神霜果真好用。”
傅卿這才看見他手裡拿著自己給吳誠的藥。
“這藥怎麼在你這裡?”
周應淮若無其事的把藥收起來,“吳誠說你嗜睡不醒,把藥送來讓我試試的。”
傅卿有些懊惱,這吳誠真能耽誤事兒。
她剛才差一點就能兌換成功了,偏偏在這個時候把她拽出空間,讓她總有種到手的鴨子又飛了的感覺。
周應淮不知道這些,只是看著她神情有些沉悶,以為她是長久昏睡所以看起來不是很精神。
正準備再給她擦些藥時,院子裡突然響起了吳誠的聲音。
“周兄弟,那藥可以還我了嗎?”
周應淮眉心狠狠一跳。
這傢伙,竟然還追到家裡了?
他沉臉走出去,吳誠立馬舔著臉的走上前,像個可憐的乞討者,伸著手,要東西。
“那個,能不能還給我。”
周應淮看了眼手裡的藥,“這個啊,這個不是我媳婦兒借給你的嗎?”
吳誠一愣。
他這是不準備還了?
土匪!
簡直就是土匪!
心裡正咬牙切齒的罵著,沒想到主屋裡又走出一個人來。
“傅妹子!”
“還給吳大哥。”
傅卿的話周應淮不得不聽。
不過這一聲“吳大哥”,他不愛聽。
他將藥瓶子丟擲去,吳誠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躬著身子伸直手臂的要接住瓶子,滑稽的動作惹得周家三個孩子都笑了起來。
萬一沒接穩,碎在地上怎麼辦?
這瓶子藥躲過了大火,難道躲不過今天這一劫?
傅卿嗔了周應淮一眼,周應淮臉皮厚,假裝沒看見,依舊是這麼冷臉的站著。
吳誠接到藥瓶子,小心翼翼的擦了擦瓶身。
“還好沒碎。”
傅卿有些不好意思,“對不住了,他是粗人,有些莽撞。”
周應淮臉色越發難看。
現在嫌棄他是粗人了?
還說他莽撞?
他真正莽撞的樣子她還沒見過呢。
倒是吳誠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怨我怨我,這本來就是你的東西,現在卻一直攥在我的手裡。”
頓了頓,他耐心解釋說:“你們也知道現在村裡這個情況,這醒神霜有大用,所以我才如此緊張。”
他看向傅卿,“我會省著些,等我們村裡疫症消失,若是還有剩下我一定會如數歸還。”
傅卿笑道:“不用,這東西在我手裡也沒什麼用,反而在你手裡才能發揮作用。你拿著便是。”
吳誠像是得了天大的恩賜,高興的就差給傅卿磕幾個了。
“吳伯伯。”
少禹站在自己房門口,突然出聲喊他。
“你可以幫我把脈,看看我病好了嗎?”
說罷,他拉起袖子,露出手臂上已經逐漸變淺的血斑。
“這東西快消失了,我是不是要好了?”
吳誠神情立馬變得嚴肅起來,戴好了面巾,催著他先進屋。
“去躺著,我來給你看。”
周應淮側眸瞧見傅卿也正拉起袖子檢視,他腳步一跨,正好將她擋在身後,擋住了外男的目光。
傅卿身上的血斑沒有少禹那樣嚴重,但也足夠嚇人。
可現在袖子拉開之後,那些痕跡也已經淡祛很多。
她心中一喜,也想問問吳誠,這才發現周應淮正擋在自己面前,對她在外頭拉起袖子的動作稍顯不悅。
她啞然失笑,“吳誠是大夫。”
要看人家早就看過了,還需要等到現在?
再說了,在大夫眼裡,所有人的身體都是一樣的,有什麼好遮掩的。
周應淮臉色好像又往下沉了沉。
他把傅卿的身子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