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誠剛要離開,周應淮就問:“對了,我讓你留給我的湯藥?”
“你不說我都給忘了。我這就給你送過來,順便連著你那碗也給你帶過來。”
說著,吳誠走到院中,將之前吳芝儀送來的藥罐子一併拿了回去。
他離開之後,周應淮就一直待在主屋陪著傅卿,一會兒跟她說說少禹的事情,一會兒又跟她說說外頭的事情。
傅卿在空間裡聽著這些好似從天邊傳來的縹緲聲音,越聽越難受。
“一會兒吳誠把藥送來我就得給方夫人送過去,順便去她那裡問問,能不能給我找些治療咳嗽的藥材。”
“雖然吳誠說少禹疫症在身,怕藥性相剋,但只要有一線生機我都要試試。”
“萬一真像是吳誠所說那樣,傳染得玉兒跟樂安,那這個家真的就完了。”
才剛說完這一句,周應淮側眸正好瞧見傅卿眼角滑落淚珠。
他心下一沉,忙小心的給她擦掉眼淚。
“卿卿,你聽得見我說話?”
周應淮指尖輕顫,手指輕輕摩挲在她的眼角。
“卿卿,你心裡什麼都明白吧?”
“應淮兄弟!”
周應淮才剛說完,吳誠已經把藥送過來了。
他趕緊出去,從吳誠手裡將藥拿了過來。
吳誠先倒出一碗來,端給他,“我看著你喝。”
周應淮也不磨蹭,將湯藥一口飲盡,吳誠這才放了心。
客氣兩句周應淮才把吳誠送到門口,等人離開之後,他才喊來玉丫頭。
“我要出去一趟。吳伯伯才給少禹下了針,這會兒他應該不會醒。若是醒了吐了,你也別進去,就在外頭帶著樂安就行。”
玉丫頭點點頭,卻又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你要去多久?天黑前能回來嗎?”
“半個時辰不到就能回來了。”
他想摸摸玉丫頭的腦袋,可一想到自己今天幾乎都跟少禹和傅卿待在一塊兒,又謹慎的把手收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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