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的柺杖被傅卿用斧頭砍斷之後,她就只能拿著根柴火衝到柺杖支撐步伐。
到底不稱手,她腳底都要跑出火星子了也沒抵得上以前的速度。
等她從後頭追上來,得知人已經跑了,孫氏一巴掌就揚在了陳塘山身上。
陳塘山不敢吭聲,由著她打罵。
陳香蓮氣不過,又跟著孫氏一塊兒打了好幾下。
“夠了!”
陳塘山忍受夠了,噌的一下從地上站起來。
他突如其來的反抗把孫氏跟陳香蓮嚇了一跳。
“你們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還要我怎麼樣?”
見他還嘴,孫氏舉著那根柴火就要打。
陳塘山一把握住,咬牙切齒道:“你不是早就看不慣她們母女了?現在她們走了,你滿意了吧?”
丟下這麼一句話,陳塘山轉身就走了。
孫氏瞠目結舌,指著他的背影你你了半天。
“娘,大哥怎麼會變成這樣了?”
孫氏氣得眼前一黑。
“這個逆子!”
“娘,我的鐲子怎麼辦?還有你留給我的金耳環怎麼辦!”
孫氏一把將她推開些,“什麼你的?我還沒死呢!我死了才輪得到你!”
她氣得渾身顫抖,一張臉黑如鍋底。
陳香蓮丟了個鐲子,她也丟了呢!
不僅丟了鐲子,還丟了只耳環!
孫氏剛才只顧著追人,現在才感覺到右耳垂正火辣辣的疼。
她抬手摸了一把,又是一陣鑽心的疼。
把手拿下來看,手上只有點血痂而已。
沒當一回事兒的孫氏氣哼哼的往家走,沒想到才走到半路便是眼前一黑,接著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稍晚些,陳香蓮哭倒在吳誠家門口,非要求一碗藥,說孫氏高熱不退,現在人已經開始說胡話了。
吳誠忙著配藥,根本顧不上這些小毛病了。
吳芝儀根本不想理她,只斷了一碗藥準備趕去馬家。
雖然之前跟馬家有過些不愉快,但她心裡總惦記著馬家的那個身世悽苦的孩子。
現在馬文光又不在家,趙氏一個人忙不過來,又在她跟前哭過兩回,到了後來吳芝儀只要得閒就會去馬家幫忙。
昨天起趙氏就有些發熱,吳芝儀已經連著兩天給她送藥了。
剛才正好熬了藥,她現在正準備給趙氏送過去。
陳香蓮見吳誠不搭理自己,又看見那一碗藥,竟直接撲過來。
吳芝儀沒防備,藥灑了大半不說,還被陳香蓮給搶走了。
大周氏擔心她燙傷,拉著她趕緊處理,要不吳芝儀肯定已經衝上去跟陳香蓮打架了。
“藥沒了再弄一碗,不是什麼大事兒。”
吳芝儀都要急哭了,“怎麼不是大事兒?現在藥材多難找?多少人都是硬扛著。她到好,都不說對不對症直接就上來搶!”
大周氏也急,“別管她了!快看看哪裡傷了沒有?你爹說了這病最忌諱傷口,若是哪裡破了,後果不堪設想。”
吳芝儀仔細檢查了一番,確認沒什麼傷口後,大周氏才重新去加了水,兩人等了一會兒後,吳芝儀才又端著藥去了馬家。
趙氏頭暈腦脹,只想躺在床上休息,可她還得照顧小孫女兒,只能硬扛著。
聽見門口的聲音,趙氏忙開啟大門。
吳芝儀把藥遞過去,“大娘,寧兒怎麼樣?”
趙氏笑起來,“今天沒事兒,能吃能睡的。芝儀啊,以後的藥我自己過去拿吧,省得你給我送過來了。”
吳芝儀搖頭,“我爹說了,現在家裡反而安全些,寧兒這麼小,大娘你還是不要亂跑了。”
她回頭看了看,“我家跟你這裡距離也不遠,我給你送過來就行了。”
趙氏點點頭,讓她在門口等等,自己回去把湯藥倒進自家的碗裡。
等吳芝儀接過空碗時,趙氏才看見她手背上的一片燙傷痕跡。
“這怎麼弄的?”
吳芝儀也沒瞞著,就站在門口把今天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趙氏。
趙氏聽得是咬牙切齒。
“這老東西,等我兒子回來照顧著我家寧兒,我一定要站在他家門口罵上兩天。”
她氣不過的在地上啐了一口,“呸!什麼老不死到的東西!”
罵完這句後趙氏才察覺不妥。
吳芝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