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動靜把家裡的幾個人嚇得一跳。
陳塘山跑進陳香蓮的房中,還沒等說話呢就被正在換衣服的陳香蓮給打了出來。
陳香蓮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說他不配做人,連自己親妹子都覬覦偷窺。
說他這個做兄長的有悖常倫,應該被浸豬籠。
說陳塘山枉為作人,應該一頭撞死。
罵完了陳塘山,陳香蓮又罵起了嫂子。
罵陳塘山安那些都還是撿著好聽的來,罵嫂子的時候陳香蓮可就沒這麼文明瞭,什麼髒撿著什麼來,罵得陳塘山她媳婦兒羞愧的恨不得一頭撞死當場。
陳塘山目瞪口呆。
他這個妹子是上哪兒學來的這些罵人的髒話的?
砰!
此時,他家大門被鐵鍬重重砸了一下,連門上的木頭渣子都震得掉下來一些。
剛才罵人把心中憋悶罵出去的陳香蓮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嚇得躲到了陳塘山身後。
陳塘山一把將她拽出來,“你跟娘惹禍去了?”
“你說的什麼話?我跟娘能惹什麼禍?”
陳塘山指著那一下下透出門板,已經快要把大門破開的鐵鍬問:“那這是什麼?”
頓了頓,他問:“娘呢?”
陳香蓮沒敢說話,只低頭躲在他身後。
隨著一聲巨大的動靜,大門已經被鐵鍬砸出個洞來。
要是再不住手,他家另外一閃大門可就不保了。
“住手住手!我給你開門!”
“開不得!”
孫氏的聲音響在門外。
她還就不信了,難不成傅卿還真的敢砸爛了大門不成?
陳塘山還是聽他孃的話的,他娘說開不得,他還真的就不開了。
只是下一刻,那扇已經快要被砸壞的大門轟然倒地,緊接著,就見傅卿收回了踹門的動作哦。
孫氏嗷嗚一聲,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地上。
她家的大門,被毀了!
周家這個媳婦兒當真是個女人嗎?這跟山裡的土匪有什麼區別!
有什麼區別啊!
傅卿拿著鐵鍬闖了進來,看著他們這三個大人,冷聲質問:“陳塘山,你女兒呢?”
陳塘山下意識的往屋裡看,還沒等說話,又聽傅卿揚聲質問:“你家那個老太婆說你女兒死了?是喝了我送的藥才死的?你把你女兒的屍體抱出來給我看看。”
此話一出陳塘山才明白她的意思。
他轉頭看著躲在身後的陳香蓮,“你跟娘……”
陳塘山他媳婦兒臉色蒼白,“小姑,你們怎麼能這麼說……”
陳香蓮狠狠瞪她一眼,“我們家的事情你一個外人少管!”
看著媳婦兒臉色煞白,緊咬著下唇,陳塘山卻始終沒說什麼。
他們說話刻意壓低了聲音,門外又是孫氏的哭喊和鄉親們的議論,傅卿根本聽不見他們說了什麼。
但哪怕聽不見,她也能想象得到他們在說什麼。
“怎麼,不敢抱?行,那我自己去!”
眼看著她當真要朝屋裡來,陳塘山這才把她攔下來,一邊轉頭喊他媳婦兒吧孩子抱出來。
他媳婦兒杵在那裡,好像根本沒聽見陳塘山的話。
陳香蓮兩眼一瞪,“我去!”
她進屋時重重撞了嫂子一下,差點沒把人家裝得摔在地上去。
陳家沒落難時陳香蓮就被孫氏寵得不成樣子了,哪怕現在流放到了這裡,在家裡也沒幹過一天重活。
家裡好吃的東西都是她跟孫氏先吃,之後才輪到陳塘山。等到了嫂子跟侄女兒這邊已經不剩下什麼了。
長此以往,陳塘山她女兒長得瘦弱不堪,又受了流放的苦,到了這裡也吃不上什麼好東西,再生了這麼一場病,這孩子抱起來都沒什麼重量了。
可就算如此陳香蓮也抱不動這個東西。
她在屋裡惡意叮囑恐嚇一番後,這才讓侄女兒爬在她背上,從屋裡背了出來。
可到了外頭,她直接鬆了手,要不是陳塘山媳婦手快,孩子就要被摔死了。
陳香蓮揉著發酸的肩膀,不耐煩道:“喏,你看吧,早沒氣了。”
傅卿冷笑出聲。
“沒見過斷氣的孩子還能主動爬在別人背上,讓人揹著出來的。怎麼,詐屍了?”
陳香蓮神情有些不大自然,又怕自己多說多錯,乾脆冷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