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禹沒多問,只點了點頭,穿上衣服鞋子就要走。
傅卿喊他喊回來,給他帶上噴過酒精的面巾,又翻出周應淮前段時間去鎮上買來的陶手爐,往裡頭塞了幾塊炭火給他拿著,這才放心的讓他過去。
可少禹想了想,又給自己裝了一些熱水,再背上自己的小弓箭,這才出了門。
玉丫頭迷迷糊糊的起來,看見哥哥出了門,她也想要出去。
“玉兒乖,你跟娘待在家裡,乖乖的哪裡也不去。”
她指著門口,“為什麼哥哥能去我就不能去?”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聲音鏗鏘有力。
“玉兒睡飽了,已經有精神了。”
說完這些,她還用手摸了摸小腦門。
“不燙了,娘你摸摸看,玉兒的腦袋不燙了。”
她的小模樣可愛得很,可傅卿卻笑不出來。
把玉丫頭喊到跟前來,她一字一句的,慢慢的把瘟疫的事情告訴了小丫頭。
玉丫頭瞪大雙眼,“那還有人來我們村裡搶糧食嗎?”
傅卿搖頭,“不知道。不過上次我們都能打退敵人,這次也一定可以。”
剛才還鬧著要出去的玉丫頭這會兒懂事非常。
“娘我不出去了,我留在家裡跟你一起領小妹。”
這孩子,懂事的叫人心疼。
瘟疫的事情在昨晚就傳遍了整個兩河村,錢家,許氏緊閉房門都還能聽見張氏的哭聲。
她煩躁不已,又把被子往耳朵上捂了捂。
“你大哥又不是不回來了,她至於哭成這樣嗎?”
錢文廣一直趴在窗前偷看著外頭的情況,聽她這麼說立馬接話:“可能是擔心詢兒吧。大嫂把詢兒看得比命還重要,聽說詢兒染了瘟疫自然傷心。”
許氏從床上跳起來,揪著錢文廣的耳朵就是一頓罵。
“傷心?我看是你傷心了!一口一個大嫂,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錢文廣聽她越說越離譜,生氣的一把將她推開。
“你閉上那張嘴巴。你腦子裡都是些什麼東西,這話有悖常理的話都說得出口!你都這麼大年紀了怎麼腦子裡還總還是想那些有的沒的。”
許氏兩眼圓睜。
“你說什麼?誰年紀大?你今天不把話講清楚,你這輩子都別想消停!”
……
聽著二房的吵鬧,張氏更是氣憤。
她衝到門口,指著對面的二房就罵:“許氏你個挨千刀的!村裡著了瘟疫,你大哥又生死不明,你竟然還有閒心在那掐風吃醋!”
許氏還在屋裡罵著錢文廣,聽見這番話立馬跳了出來,指著張氏回罵起來。
“我掐你的風吃你的醋了?就你這個老酸黃瓜我還用得著吃你的醋?你男人回不來管我什麼事兒?你根本就是怕他丟下你們孤兒寡母的跑了!”
張氏兩眼一翻,氣得差點暈死過去。
“好你個許氏,你有本事再把剛才的話說一遍!”
許氏才不怕她,恨不得張嘴喊得全村人都知道這事兒。
錢文廣從屋裡追出來,一把捂了她的嘴。
許氏氣惱,抓著他的手重重咬了一口。
錢文廣吃痛才鬆開她,許氏轉頭又衝著張氏罵起來。
張氏肯定比不過許氏的潑婦,她氣得渾身顫抖。
罵不過許氏,張氏只能指著錢文廣罵:“你不想讓你大哥回來,是不是就想著把活兒全給你大哥做,就省得你去出力了?我告訴你,等你大哥拿了錢回來,我們一文錢都不會給你們!”
聽說沒錢,許氏直接衝了上去,跟張氏扭打在了一起。
張氏今天發了狠,抱著許氏的腦袋,朝著耳朵狠狠咬了一口。
許氏疼得尖叫起來,半點還手之力都沒了。
“娘,我肚子疼的不行了。”
錢婉才剛來到房門口身子就軟了下去,滾在地上後抱著肚子直哼哼。
許氏心中一急,要把張氏推開去檢視女兒的情況,誰知張氏下了死手,張著大嘴還要咬下來。
大概是腦子抽了一下,許氏竟然直接把塞進了她的嘴裡。
頓時,張氏從許氏身上滾下來,忍不住的旁邊乾嘔起來。
錢文廣扶著女兒,許氏忙著給她擦著滿頭的冷汗,還沒等急出個所以然來,錢瑤也從屋裡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
“娘,我好像發燒了。”
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