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隨我來。”
周應淮大步走出家門,少禹緊隨其後。
玉丫頭見了也想跟上去,不知少禹跟她說了什麼,玉丫頭又垂頭喪氣的回來。
傅卿何嘗不想跟過去,但見周應淮神情嚴肅,怕真是有什麼要是要跟少禹說。
“丫頭,過來。”
已經到了家裡,是樂安最熟悉的環境,傅卿才剛樂安放下,那雙小手就抓了過來,咿咿呀呀的哭鬧著,非要她抱著。
傅卿只能把樂安抱起來,耐心的哄著。
玉丫頭站在一邊看著,她有些無錯的扣著手,眼睛裡滿是羨慕。
傅卿轉頭時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副場面,她心疼的把玉丫頭抱進懷裡,哄著自己的兩個女兒。
“娘沒有不要你。樂安太小,現在還聽不懂道理,所以娘只能先給她哄歇下來。對不起,委屈你了。”
才說完,玉丫頭的眼淚就掉下來,想哭,又忍住了,就只是一個勁兒的掉眼淚。
傅卿心裡越發愧疚。“你是娘帶大的孩子,不管別人怎麼說,只要你喊我一聲娘,我一定會養你一輩子。”
她一手抱著樂安,一手輕輕擦掉玉丫頭臉上的眼淚。
“你跟樂安都是孃親的好孩子,好孩子可不興哭鼻子。”
玉丫頭哭著撲進她的懷裡,力氣大的差點把傅卿撞跌到。
她後腦勺的傷只是不流血而已,萬一再被撞一下,後果不敢想象。
玉丫頭顯然也明白這點,滿是愧疚的摸著她纏在腦袋上的厚重紗布。
“娘,我以後一定乖乖的。”
樂安不知道聽懂了沒有,也跟著咿咿呀呀的說話。
周應淮把少禹帶到村外一處無人的地方,“他跟你說了什麼?”
少禹猛地抬頭,快速掩下眼中的錯愕後立馬搖頭否認。
“他什麼都沒說。”
周應淮眸光倏然變得鋒銳起來,“什麼都沒說嗎?”
少禹那些藏起來的心事好像被剖解開來,一點秘密都沒有了。
他咬咬牙,乾脆把殷禮文說的那些話都告訴了周應淮。
周應淮面上不見任何情緒,好像聽的是別家的事情,他就是個局外人。
少禹緊握雙拳,心裡複雜無比。
樂安沒生下來之前少禹並未懷疑過什麼,就是樂安生下來有時周應淮會有些偏心他也認了,他都七歲多了,沒必要跟個奶娃娃爭寵。
可殷禮文出現之後疑慮已經他心裡紮了根,讓他越來越懷疑。
直至昨天,他才知道所謂的真相。
如今他全盤托出,周應淮卻是這麼一個冷漠的反應。
少禹終究是沒忍住,“你當真不是我爹?”
“不是。”
周應淮回答的這麼幹脆直接,反倒是讓少禹直接愣在了那裡。
他目光沉沉,終於說明了自己的身份。
“我不姓周,而姓賀,是北境禁軍統領,統領七萬禁軍,受命於北境皇帝。”
在少禹的震驚中,他緩緩道:“北境奸臣當道,四年前七皇子殺兄造反,逼宮弒父,是皇后求我把你跟玉兒帶出來。當年你三歲,玉兒尚在襁褓之中。”
“我帶著你們一路逃到大祁,最後在兩河村隱身。我未成婚生子,不懂如何照顧你們,正好遇上你娘……”
周應淮聲音暗啞下來,“早前年為了護住先皇曾中過毒,毒性多年未清,逃出來時又身負重傷。一年前上山時突然毒發才跌落山崖落了個殘疾,之後的事情也不必我多說了。”
他看著早已呆在那裡的少禹,一字一句問:“你還有什麼想聽的。”
少禹張了張嘴,又什麼都沒說。
他想聽的多了去了,但他不知道怎麼開口,又不知道該不該問。
“你想回去?”
周應淮冷不丁的一句讓少禹渾身一顫,少禹還沒開口,他已經應下來。
“我可以送你回去,但只限於把你送回去。”
少禹僵在原地,像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北境如果真有這麼好,我當初大可用你跟玉兒來換取榮華富貴。北境若真有這麼好,殷禮文怎會混得如此悽慘。”
他目光沉沉的看著眼前的孩子,“北境不是曾經的北境了。”
少禹緊抿著唇,一聲不吭。
他知道周應淮是在提醒他,北境現在是七皇子做主,自己的出生和身份就是對七皇子最大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