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禮文順著門口看過去,見一道小身影快速跑了過去。他起身走出去,早沒了影子。
嫂子重新把手搭過去,“周應淮對他家孩子看得可嚴格了,立了不少規矩呢,跟大戶人家一樣講究。”
見他還愣著,嫂子又催著:“李大夫,我的脈象怎麼樣?”
……
遠處,春生承良兩個好奇的往外看。
“大哥你跑什麼?”
少禹沒好氣,“你別管。”
承良笑嘻嘻的湊過來,“大哥,你是不是在躲住在張婆子家的那個人啊?你不是怕他吧?”
少禹下巴一抬,“誰說我怕他,我跟他都不認識。”
春生也跟著笑,“你不怕那你跑什麼?從他來到我們村裡開始你就總往這裡跑,要是真這麼好奇,你直接走進去看不就行了?”
承良疑惑道:“上次你不是已經進過屋裡了,人都見過了你還躲什麼?”
少禹什麼都不說,抿著唇不知道想什麼。
“那不是狗蛋嗎?”
突然,承良指著前頭喊起來,少禹跟春生看過去,果真見狗蛋領著他那夥人正往這邊過來。
少禹走過去,招手喊他過來。
狗蛋面上一喜,抬腳就要跑過來,可又想起身後還跟著一幫小弟後立馬收起了笑,裝模作樣的邁著闊步走來。
“怎麼了?”
少禹指著前頭,“你去張婆子家門口聽聽,他們在說什麼。”
狗蛋嗤笑一聲,隨便點了兩個人。一小會兒的功夫那兩個人就回來了,屁大點的孩子,小臉卻嚴肅的不得了。
“他說昨晚上沒蓋好被子,今天拉肚子了。”
“他說我這幾天吃的太多,讓我少吃些,要不晚上得吐。”
少禹皺起眉,“別的呢?”
兩個孩子都搖頭說沒有了。
狗蛋一人給了他們一下,“讓你去偷聽人家說了什麼,又不是又你們去找他看病。現在好了,事情沒聽到,反而還被發現了。”
先說話那個摸了摸被打疼的後腦勺。“我們就只聽見這一句,別的他什麼都沒說。再說了,他又沒跟出來,咱們小聲些他發現不了的。”
說罷,他拉著狗蛋,緊張兮兮的。
“哥,你說他怎麼知道我昨晚睡覺沒蓋好被子?他昨晚上我家了?”
狗蛋氣得又打了他一下,“我還知道你家午飯吃雜糧粥了呢。”
“呀!狗蛋哥,你是怎麼知道的?是我嘴裡有味兒嗎?”
“你衣服上全是渣子,有眼睛的都知道。”
狗蛋沒好氣的把他推開,問少禹,“你要打聽他幹什麼?這樣,一會兒我讓他們蹲在牆角,裡頭那個人幹了什麼我們都能知道。”
以前少禹跟著周應淮上山打獵就已經是全村孩子最羨慕的物件了,又有上次少禹用竹箭逼退傅家人的事情後,現在他已經成了兩河村所有男娃娃的頭兒,有關係沒關係的小子都想跟他玩在一起。
現在有這麼個機會,大夥兒自然不能放過。
“院外屋後都得安排人。”
“我們人多,每個幾步就蹲一個,他放個屁都保證聽得清清楚楚。”
少禹輕咳兩聲,“不用了。”
說完,他自己先走了。
剩下這幫孩子面面相覷,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
樂安還真是鬧覺了,周應淮抱著哄了一會兒就睡著了。拉上小被子蓋好,周應淮又被傅卿喊了過去。
後頭買的小雞仔長大不少,之前的雞圈根本圈不了這麼多的雞了。
這些雞可是玉丫頭的命,殺是肯定殺不得的,只能重新做個大的雞圈。
周應淮動作快,叮叮噹噹幾下就重新弄了個大的雞圈。周應淮取了兩節相連的大竹筒,再破開兩個口子,正好以竹節相隔,一邊餵食,一邊喂水,方便得很。
玉丫頭高興的拍著小手,毫不吝嗇對親爹的馬屁。
等周應淮弄好後,玉丫頭又指揮著他把雞一隻只的抓進去,在輕點好數目後,才同意周應淮把雞圈關起來。
見少禹回來,周應淮把他喊到跟前,“上哪兒去了?”
“跟春生承良玩了一會兒。”
周應淮皺起眉,“最近怎麼沒見你讀書了?既然想要學,做什麼又半途而廢?”
少禹抬起頭,“我沒有半途而廢,我每天都有讀書的。”
那些書他早就翻爛了,可現在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