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去追了嗎?如果你去報官,那批貨沒準兒真追不回來,但之陽去了,人跟貨都會帶回來的。”
她說得輕鬆,可心裡也是著急的。
貨丟了就算了,大不了賠錢而已。
可小三子可是一條人命,萬萬不能出事的。
有人聽見剛才那一句,也跟著著急起來。
“什麼貨?是我們村裡這些婆娘們新做好的背衫?”
莊稼人說話粗生粗氣的,這一嗓子喊起來,大家就都湊了過來,神情焦急的問著情況。
在東家面前徐掌櫃可不敢亂說話,只能看著傅卿的臉色。
“那些背衫和徐掌櫃手下的一個夥計一併被劫走了。 ”
見鄉親們更急了,傅卿忙安穩道:“不過大家放心,我們已經報官了,之陽也趕過去了,定能把那批貨追回來的。”
可鄉親們哪裡聽得進去,只顧著自己說自己的。
“聽說那些山匪都是窮兇極惡之人,殺人不眨眼啊!”
“那個小夥計還有命活嗎?”
“哎喲造孽啊!”
“山匪離鳳鳴鎮這麼遠,背衫是如何被劫走的?”
徐掌櫃忙解釋:“東……傅妹子委託我幫忙賣背衫,但是鳳鳴鎮上的價錢實在是太低了,我就想著拿去綏陽,能給大家賣個高價錢,誰知路上竟然遇上了山匪。”
當初村裡的木炭也都是拿去綏陽賣的,也是高價賣出。
如果這些背衫沒被劫走,肯定也能賣個高價!
在大家一陣惋惜中,傅卿已經把徐掌櫃請到了家中,她把今早出門前做好的香膏全都交給他,“這幾天你就先賣著這些。”
徐掌櫃不解,“鋪子裡都出這麼大的事兒了,還賣東西?”
“為什麼不賣?就得繼續賣才能把背後下手的人抓出來。”
徐掌櫃臉色一變,“東家你的意思是說,這些山匪是有人叫來的?”
下學的吳芝儀也跟著少禹和玉丫頭趕過來,進門就聽見他這一句。
“什麼?有人對留香閣下手嗎?”
徐掌櫃趕緊起身給吳芝儀見禮,好歹她也是鋪子的二東家,不能怠慢。
吳芝儀只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又繼續追問傅卿,“嫂子,你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
傅卿只問徐掌櫃,“在我們之前可有山匪來劫道?”
徐掌櫃點頭,“有,不過劫的都是些大的商隊,或是趕路的有錢人,咱們這樣的還是頭一回。”
傅卿繼續問:“那小三子帶貨走時,我們的東西有多大?”
徐掌櫃大概比劃了一下。“背衫在鎮上賣了兩床,香皂大概有個二十塊左右,加上剩下的十床背衫,才在馬車裡佔這麼點位置。”
這麼一說吳芝儀就懂了,這擺明就是有人故意為之。
“那現在怎麼辦?”
傅卿看著準備給徐掌櫃拿去賣的那些香膏,“等著吧,這兩日人家肯定會露面的。明天一早我就去鋪子等著,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想來砸留香閣的生意。”
吳芝儀搖頭,“不行不行,你懷著身孕,萬一動了胎氣你家周應淮回來肯定要掀我家房子的。”
何止是房子,恐怕天靈蓋都要被掀開的。
傅卿笑了笑,又指著少禹說:“那這兩天我給少禹請個假,讓他跟我一塊兒去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