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玉丫頭把話送到,吳芝儀還真就不往裡摻和,而只是在旁邊看了。
還沒到跟前就聽見誰在罵承良,言語粗俗,髒的要命。
少禹擠到跟前,果真看見承良被罵哭了。
承良他爹氣得臉色鐵青,雙手緊緊摁著兒子肩膀,“不可能,我兒子才不是你們說的那種人。”
“大家都是看著承良長大的,不能因為承良現在不在學堂裡讀書了大家就看不起他。”
“你們可以說我沒出息,但你們不能說我兒子!”
面對這些不由分說就指責自己兒子的鄉親,承良爹氣得渾身顫抖。
何大娘突然嘀咕一聲,“可大家都看見了,這麼多雙眼睛,總不能是我們所有人都眼瞎了吧。”
承良他爹頓時瞪大了眼珠子。
“何大娘,我家承良雖然調皮搗蛋了些,但平日也沒做過什麼壞事兒吧?他今天就是正好站在馬蹄下,誰知道馬會發瘋?”
這些話他們父子二人剛才已經解釋很多遍了,可鄉親們就是不信,非說是承良把馬驚著了。
承良身側的兩隻拳頭捏得緊緊的,滿臉的倔強隱忍,但又隨時會衝出去打人。
就在這時,少禹突然開了口。
“不是他!”
大家齊刷刷的看著少禹,都只當他是念著跟承良的交情所以才不計較。
可週少禹不計較,他們計較。
要不是周應淮趕過來,他們那幫孩子可定得遭殃兩個。
都是自家養大的孩子,哪個做家長的不心疼?
想起這些,大家又紛紛指責起承良來。
承良忍無可忍,果真捏起拳頭就要上,少禹一手抵住他的胸膛,一下子就把承良要打人的動作攔了下來。
只聽少禹高聲告訴所有人。
“真不是他。你們隔得遠,而我剛才就站在他旁邊,他什麼都沒做,只是站在旁邊看而已,馬發狂跟承良沒關係。”
承良愣住了。
他沒想到周少禹能站出來幫自己說話。
一時間,承良好像回到了去年追隨著周少禹的時候。那時候的周少禹就是他們這幫孩子的大哥,帶著他們上山打鳥,下河抓魚,還能帶著他們大壞人。
當時的周少禹,就跟現在一樣,能擋在他的面前,明明身高還不及自己,卻能用最大的聲音為他們說話。
“承良真的什麼都沒幹,他自己也嚇著了。馬兒受驚是常有的事兒,要怪也只能怪我讓大家靠得太近了。”
“你們怪不得承良,要怪就來怪我。”
少禹在前頭說著,許氏在後頭學著。
“可不就是要怪你,要不是你爹顯擺的把馬騎過來,能惹出這種事兒來?”
她倒是逞了那張嘴,但錢文廣卻嚇出了一身冷汗。
等前頭的鄉親們回頭時,錢文廣已經把許氏的嘴給捂上了。
大家覺得少禹的說辭並不可信,依舊鬧著要承良給個說法。
少禹有些著急,用手肘碰了碰他,“你啞巴了,快說話啊!”
承良小聲的說了句什麼,可週遭太過呱噪,少禹根本什麼都聽不見。
“你剛才說什麼?大聲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