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醒了!”
馬文光驚喜之後又立馬反應過來,頓時黑了臉。
“你裝暈的?”
他想起來了,剛才可是他幫著吳芝儀處理傷口的,馬月姑只是蹭掉了一層皮,瞧著嚇人些,傷勢根本算不得重。
而他剛才還因為這些說了吳芝儀的不是。
吳芝儀也傷在腦袋上,且傷勢比馬月姑還嚴重,他剛才怎麼能說那種話。
看清楚這些的他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
低頭看去,見吳芝儀已經收起了銀針,一臉冷漠的走了出去。
他哪裡還顧得上馬月姑,追著吳芝儀就走了。
馬月姑氣得要把床板錘出兩個洞來。
好啊,夫妻二人串通起來嚇唬羞辱她,真不把她這個做大姐的放在眼裡。
“文光,月姑醒了嗎?我剛才怎麼聽見她的聲音了?”
馬月姑剛想睡下,又想起那個女人肯定會先告狀的,便自己哭到趙氏床邊。
誰知到了跟前才知道吳芝儀跟馬文光根本沒來過,反而她這樣急迫的告狀顯得有些蠢了。
“你就是個蠢的。”
趙氏的手指頭都要把她的腦門給戳爛了,可馬月姑不敢躲。
甚至為了能留下來,老母親把她腦門真戳爛了也沒什麼。
“今天也要不是芝儀在,你這條命還有救嗎?”
馬月姑有些意外,那女人竟然沒告狀?
但她更不敢開口,不能說自己是裝出來的苦肉計。
“你用不著在我面前玩這套,命是你自己的,你要是不想活了就死遠點。還有你這三個孩子我可不幫你養,你要是死了,我立馬就賣出去。”
馬月姑一急,撲通跪下來求情。
“你要想留在這裡,那你往後就安安分分的過日子。以後再敢說家裡人的不是,再敢幹出那些荒唐事兒來,我還是會攆你走的。”
馬月姑知道趙氏狠了心,是最後一次跟自己說這種話了。
她點頭應下,心裡也想要好好過日子的。
周應淮第三天下午才回來,從出門到今天他足足去了七天時間。
回家看見院子裡晾得哪兒哪兒都是的醃魚和乾菜,立馬喊著傅卿說餓了。
傅卿給他做了三四個菜,又給他盛了一碗白米飯,最後還貼心的給他倒了一杯水。
“怎麼曬了這麼多豆角?”
周應淮才剛問,玉丫頭就迫不及待的把村裡新來了幾隻蝗蟲精的事情告訴了他。
聽說是趙氏早嫁的女兒,還領著三個孩子回來啃孃家的地,周應淮眉峰軒起。
“吃我們家地了?”
“差一點點。”
樂安跑到周應淮跟前,小手捏在一起比劃了一下。
周應淮把她抱到懷裡,夾了一塊魚肉後,又細心的挑出魚刺。
樂安捂著小嘴吧使勁兒搖頭,“不要,辣。”
說起辣,周應淮突然看向傅卿。
這次有孕她再也沒鬧著纏著想吃辣,反而吃酸的才能壓住害喜的難受。
吳芝儀也說了,肚子裡這個是個兒子。
懷裡小女兒越看越可愛,哪裡還有那個小土匪的樣子。
果然是長大些就好了。
這麼一想,他心裡又寬慰不少。
“獸夾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周應淮放下筷子,“查出來了。我明天還要上山,少禹,你跟我一塊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