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那砍山刀的凜冽寒光在陽光下閃爍,如奪命的閃電般朝著歐豪迅猛劈去,刀風呼嘯,幾乎已觸及歐豪的右臂,這千鈞一髮之際,情況危急到了極點。就在這生死瞬間,安生浩如鬼魅般陡然出手,他的速度快得好似劃破夜空的流星,瞬間便緊緊抓住了安生傑的手腕。那勁道之大,竟讓安生傑動彈不得,砍山刀就這般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中,歐豪也因此僥倖逃過一劫。
安生浩的臉色陰沉得仿若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他怒目圓睜,厲聲呵斥道:“安生傑,你在做什麼?在事情尚未查個水落石出之前,怎能如此肆意妄為,濫殺無辜?家族向來處事公平公正,而且鎮內嚴禁見血光之災,這可是祖訓,難道你都忘得一乾二淨了嗎?”
安生傑被安生浩這突如其來的阻攔與呵斥弄得惱羞成怒,他猛地一甩手,掙脫了安生浩的掌控,而後滿臉猙獰地咆哮道:“你算什麼東西?一個養子而已,竟敢來教訓我?我才是安家的正統血脈,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手畫腳?”
安生浩卻不慌不忙,他的眼神中透著一股沉穩與威嚴,緩緩說道:“正因為我知曉家族的規矩與祖訓,所以絕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胡來。家族的興衰榮辱,可不是你用來發洩個人私慾的工具。”
安生傑被氣得渾身發抖,他惡狠狠地瞪著安生浩,卻又一時語塞,找不到合適的話語來反駁,只能將滿腔的怨憤憋在肚子裡,那模樣活像一隻即將爆炸的火藥桶。
安琪兒早已哭得淚如雨下,她不顧一切地衝到歐豪身前,張開雙臂,用自己的身體護住歐豪,聲嘶力竭地喊道:“爸,不是歐豪,他不會做這種事的!他沒有理由殺害爺爺,而且他根本就沒有帶槍來!”
然而,安成俊此時滿心憤怒與悲痛,根本聽不進安琪兒的辯解。他揚起手,猛地一耳光抽在安琪兒的臉上,那聲音清脆響亮,安琪兒整個人被打得摔倒在地。安成俊怒喝道:“住口!即便不是他行刺,此事也必定與他脫不了干係。把安琪兒給我押走,關起來!”
安琪兒絕望地哭泣著,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哀怨與不甘,一邊掙扎一邊替歐豪求饒:“爸,求求你,不要這樣,歐豪是無辜的!”
可安成俊卻頭也不回,冷酷無情地說道:“帶走!”
安成俊的目光如冰冷的刀刃般落在歐豪身上,冷冷地問道:“歐豪,你還有何話可說?”
歐豪神色平靜,眼神堅定地回應道:“安族長,我真的是無辜的。我希望您能秉持公正之心,徹查此事,還我清白。我會在這裡靜靜地等待真相大白的那一刻。”
安成俊冷哼一聲,說道:“哼,我自會查個清楚。若你真的無辜,自然會安然無恙;但若你犯下罪行,我定將你千刀萬剮,以慰老太爺在天之靈!”
說罷,他大手一揮,命令道:“把他押下去!”
歐豪被護衛們押著,一路拳打腳踢,朝著宗堂走去。此時,天色漸暗,夜幕如同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緩緩地籠罩了整個小鎮。宗堂周圍的竹林在夜風中沙沙作響,那聲音彷彿是不安的低語,透著一股陰森的氣息。歐豪的臉上沒有絲毫畏懼與屈服,他的眼神依舊堅定如磐,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
進入宗堂後,護衛們帶著歐豪來到一個毫不起眼的小黑屋前。其中一名護衛走上前,在牆壁上摸索了片刻,隨後輕輕一按,只聽一陣低沉的機械轉動聲響起,那牆壁竟緩緩翻轉過來,一道幽深黑暗的地下通道赫然出現在眼前。通道中瀰漫著一股刺鼻的黴味和腐臭味,彷彿是死亡與腐朽的氣息,讓人聞之慾嘔。這地下通道,是安家關押家族重犯的地方,平日裡極少有人涉足,充滿了神秘與恐怖的色彩。
歐豪被護衛們粗暴地推著,沿著溼滑的石階緩緩往下走。通道里陰暗潮溼,牆壁上不斷滲出水珠,滴答滴答地落下,在寂靜的通道中迴響,猶如催命的倒計時。石階陡峭,每走一步都彷彿要陷入無盡的黑暗深淵。大約往下走了十米左右,他們來到了一處寬敞的空間。四周是重重的鐵欄,每一根鐵欄都粗壯無比,彷彿是惡魔的獠牙,散發著冰冷的氣息。這裡到處都有看守的護衛,他們手持武器,眼神警惕,如同一群守護地獄的惡鬼。想要從這裡逃脫,簡直比登天還難。
在空間的中央,有一座行刑臺,臺上擺放著各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有鏽跡斑斑的鐵鏈,尖銳的鐵鉤,還有巨大的木枷。一旁的銅盆裡,炭火熊熊燃燒著,火焰跳動閃爍,映照著周圍的一切,彷彿是來自地獄的業火。歐豪被帶到行刑臺前,護衛們給他戴上了一副沉重的古式枷鎖,那枷鎖冰冷堅硬,緊緊地鎖住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