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在雲層之上平穩飛行,歐豪的內心卻如暴風雨中的海面,久久無法平靜。安琪兒的話像一顆重磅炸彈,在他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安琪兒究竟是如何知曉馮浩幫自己擺平澳門之事的?難道她一直在暗中監視著自己?
歐豪極力壓制著內心的憤怒與不安,他放緩語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無波,緩緩反問安琪兒:“你覺得我們之間能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
安琪兒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閃過一絲得意,輕哼一聲說道:“哼,你就別裝了。你在澳門的事情,若不是馮浩出面,你以為你能輕易解決?我可知道得一清二楚。”
歐豪心中一緊,但面上依舊不動聲色,只是靜靜地看著安琪兒,等待她繼續說下去。安琪兒頓了頓,又接著說:“其實,這件事情我也可以幫忙的,只要你開口。”
說著,她的眼睛緊緊盯著歐豪,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絲驚訝或者感激。歐豪卻只是淡淡地回應道:“不必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會解決。”
安琪兒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似乎對歐豪的拒絕感到有些意外。她上下打量著歐豪,好奇地問:“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什麼出身?怎麼會認識馮浩這樣的人?”
歐豪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一邊仔細觀察著安琪兒的神色,一邊在心裡暗自琢磨著她到底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故意欲蓋彌彰。
安琪兒見歐豪不說話,以為他預設了自己的話,於是更加得寸進尺。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陰陽怪氣地說:“我就說嘛,你一個小小的人物,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本事。原來還不是得靠求別人幫忙,還在這兒故作清高呢。”
歐豪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他緊緊地握住拳頭,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咬著牙說道:“馮浩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間互相幫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這在你眼裡就這麼不堪嗎?”
安琪兒冷笑一聲,不屑地說:“朋友?你太天真了。在我們這個世界裡,世家子弟之間只有利益往來,哪裡有什麼真正的朋友。你以為馮浩為什麼會幫你?難道就只是因為你們所謂的‘友誼’嗎?”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懷疑和嘲諷,彷彿已經看穿了一切。歐豪冷冷地回應道:“安琪兒,我警告你,說話注意點。我和馮浩之間的事情,與你無關。”
安琪兒被歐豪的話激怒了,她瞪大了眼睛,憤怒地說:“你以為你是誰?我好心提醒你,你還不領情。你知道你這樣做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麻煩嗎?”
安琪兒氣得胸脯劇烈起伏,她狠狠地瞪了歐豪一眼,然後賭氣地靠在座椅上,不再說話。過了一會兒,她又覺得自己剛才的情緒波動有些好笑,不禁暗自思索起來。她發現自己在面對歐豪的時候,總是很容易失去控制,這可不是她一貫的作風。難道是因為歐豪的出現,讓她改變了原本的脾氣秉性和城府嗎?安琪兒陷入了沉思,她開始重新審視自己對歐豪的感情,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如此在意他的事情,為什麼會因為他的話而情緒波動。
歐豪坐在一旁,表面上看似平靜,實則內心十分糾結。他不知道安琪兒到底知道多少關於自己和馮浩的事情,也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如果她真的將這件事情洩露出去,那麼自己和馮浩都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趙家的勢力遍佈各地,他們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威脅到他們利益的人。歐豪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可能的後果,他的手心全是汗水,緊緊地貼在座椅的扶手上。他知道,自己必須要想辦法應對這個局面,不能坐以待斃。
飛機繼續在雲層中穿梭,客艙內的氣氛卻異常壓抑。歐豪轉頭看向窗外,潔白的雲朵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刺眼,他的心情卻如同被烏雲籠罩一般沉重。他深知,這次的事情不會那麼輕易地過去,安琪兒就像一顆定時炸彈,隨時可能將他和馮浩炸得粉身碎骨。他必須要想辦法解除這個危機,同時也要保護好自己身邊的人。
歐豪轉過頭來,打破了沉默,問道:“這次去吳口參加壽宴,需要多長時間?”
安琪兒依然餘怒未消,硬邦邦地回答道:“最多兩天。怎麼,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似乎對歐豪的問題感到很厭煩。歐豪沒有在意她的態度,只是點了點頭,說道:“沒什麼,我只是想提前安排一下自己的時間。”
安琪兒冷笑一聲,嘲諷地說:“哼,你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等你回到淞濱,恐怕會有更多的麻煩等著你呢。”
歐豪心中一動,他感覺安琪兒似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