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 -(2 / 3)

邊朝他遞去懷中藏著的手爐。

“陳長老送來的月石夜明珠,給你做照子,你不是怕黑麼?”見她遞過的手微微一愣,又推回她懷裡輕握她手背,“你小心著涼,我不冷。”

她當然知道喻景淮是不怕冷的,但為了繞個圈子去後山,她還是找了個最為像樣的藉口趁著他休息的時間溜了過去。只可惜失敗了。

見他似是關懷,雲染羞赧地笑:“多謝門主。”

他聞言看她,目光灼灼,嘴角噙著若有似無的笑:“阿染,道謝不是這樣的。”

小院安靜,枝頭雪又簌簌地落。

雲染不著痕跡地抽回手,抱著手爐縮了縮腦袋:“門主,再添些炭吧,屋子裡有些冷了。”

喻景淮搖頭無奈道:“我去叫子初來,你待在這兒別出去。”

“好。”她歪著頭乖巧地笑。

見他出了門,雲染坐在他椅子上,指腹一下一下觸著溫潤的月石珠,眼尾掛著得逞的神色。

她聽得明白喻景淮話裡的含義,但也深知所求難得的珍貴。後山躺著的那位姑娘就是他愛而不得的寶貝,要想贏過那個死人,她又怎能輕易讓他失了興趣?

沒一會兒,屋外傳來叩門聲,接著是謝子初爽朗的聲音:“雲姑娘,師父讓我來添些炭火。”

雲染給他開門,見門外只有他一人,於是疑惑道:“門主呢?”

“師父剛才被裴護法叫去了,說是和幾位長老們有要事商量。”謝子初利落的添好了炭,蹲在一邊順手取著暖。

自喻景淮十六歲接手重雲門的第二年,裴紫衣便入了門派,至今已八年資歷,算是最初一批跟著新門主的老人,年紀比之喻景淮不過大出兩歲。

“門內有什麼大事發生嗎?”雲染又問。

“不知道啊!我就聽到說什麼滅門啊、仇殺啊之類的,剛聽兩句就被趕出來了。”他想了想又接著說,“不過看師父的臉色不太好,估摸著挺嚴重的。”

謝子初不敢多做停留,暖和了一會兒搓著手起身:“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雲染沒說話,拖著下巴似是在思索,過了一會兒略顯猶豫道:“謝師兄來了有幾年了?”喚他一聲師兄只因為他比自己早來重雲門,實際上雲染比他還大上兩個月。

“唔……我十五歲來的,差不多也有四年了吧!”

“四年啊。”她想了想又問,“那謝師兄也知道……後山那位的事嗎?”

謝子初聞言神色一僵,竟有些結巴起來:“雲、雲姑娘……你別別別別問我啊,我不清楚的!說錯了話師父要殺了我的!”

雲染見狀出言寬慰:“你別緊張,我就是隨便問問。”

“噢……其實我也沒見過,聽說那姑娘死了好多年了。”他歪著頭回憶從前場景,抬眼瞥見她垂眸失望的樣子忍不住道,“人死不能復生,咱們活著的就已經贏了!再說了,師父現在對你不是挺好的嘛,你就別想這些了。”

她扯扯嘴角,露出一個不算真誠的微笑,看起來有一絲苦澀:“謝師兄說的對。”

“那我就先走了,師父見我在這兒賴著不走要罵我的!”他轉身離開,推門時又回頭補了一句,“雲姑娘,師父真的很喜歡你,我們都看得出來的。”

“嗯,我知道。”

她展顏送他出門。喜歡嗎?當然是喜歡的,不過這種喜歡就像是最珍愛的漂亮鐲子被砸的粉碎無論如何都拼不完整,後來有人送了只一模一樣的來,旁人都以為她失而復得,只有她和送來鐲子的人知道,自己腕上的再也不是原來那一個了。

翌日是三月初一,本以為入了三月天氣會暖和一些,卻沒由來的下起了雨。比之前月的雪天還要冷上幾分。雲染身體本就嬌弱,受了傷之後更是見不得風受不得涼的。披著狐裘將窗子合上,總算是隔絕了外面冷冽的雨聲。

喻景淮昨天只吩咐門內弟子給她留了話讓她早點休息。雲染作為他名義上的侍女,屋子自然也在他小院裡,因此也清楚知道他的行蹤。門主一夜未歸,早上問及旁人,大家都只言是門派有重要的事要門主親自處理。

盞裡的甜粥食不知味,她總覺得右眼皮在跳,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

巳時一刻剛過,喻景淮在門外放下打溼的油傘,解了肩上的披風,鞋尖上隱隱有些未乾的泥濘,身上和髮間卻看似出奇的乾爽。他提著幾封黃紙包裹的點心回了院裡,是她愛吃的桂花糕和蜜餞果子。

見雲染神色懨懨,他給自己倒了杯茶坐下:“心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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