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嘗試,還在嘗試呢。”阿魯貝利西嘴裡唸叨著,他的額頭早已被細密的汗珠覆蓋,這些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地上,形成一小片潮溼的印記。
一旁的哈根看著眼前的阿魯貝利西,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沒好氣兒地說道:“我早就跟你說過啦,讓你好好學學這打造技術。可是你倒好,不是今天找這個藉口推脫,就是明天趁機偷個懶、摸摸魚。瞧瞧你現在這樣子,碰到點難題就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手足無措了吧?要不要我去幫你找個鍛造學徒過來教教你啊?”
哈根這番絲毫不留情面的數落,猶如一陣狂風暴雨般直直地砸向阿魯貝利西。他聽到這話後,只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了一樣,猛地一緊。緊接著,這種痛感迅速蔓延開來,彷彿有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深深地刺入了他的心臟,那種刺痛感瞬間傳遍了他的全身。
要知道,阿魯貝利西不僅是鍛造所的所長,還是仙宮的最高層領導之一呢!就算哈根想要指導他,也完全可以親自前來嘛,或者退一步講,就算哈根實在抽不出身來,那派遣一名經驗老到、技藝精湛的資深鍛造師也好呀!可是現在呢?
哈根竟然妄圖指派一個初出茅廬、乳臭未乾的學徒工來對他指指點點,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是對他尊嚴和權威的肆意踐踏!這樣的事情,又怎能讓人忍受得了呢?
“哈根,你……”阿魯貝利西剛想說些什麼,就被哈根打斷了。
就在這時,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哈根身上。只見他邁著沉穩有力的步伐,緩緩地走向了那個熾熱的鍛造爐旁。他彎下腰,伸出粗壯的手臂,輕而易舉地撿起了放在地上的鍛造錘。
哈根先是將鍛造錘拿在手中掂了掂,感受著它的重量和平衡。隨後,他雙手緊緊握住錘柄,高高舉起,猛地朝著鍛造爐上那塊堅硬無比的寒鐵砸了下去。只聽得一聲清脆而響亮的撞擊聲響起,火花四濺。
與阿魯貝利西不同的是,哈根每一次揮動鍛造錘時,動作都顯得格外嫻熟且富有節奏感。每一錘落下的位置、力度以及角度似乎都是經過精心計算的,具有很強的技巧性和明確的目的性。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哈根一下接著一下地持續敲擊著寒鐵。在他堅持不懈地努力下,原本毫無形狀可言的鐵塊開始發生變化。漸漸地,一個護心鏡的大致輪廓顯現了出來。
然而,哈根並沒有因此停下手中的動作。他依舊全神貫注地揮舞著鍛造錘,對護心鏡的細節部分進行進一步加工完善。又是連續幾錘重重地敲打之後,哈根終於滿意地點了點頭,放下了阿魯貝利西的鍛造錘。
此時的護心鏡已經基本完成,無論是外形還是質地都堪稱完美。哈根直起身子,用充滿挑釁的眼神掃向一旁呆若木雞的阿魯貝利西,大聲說道:“好好看看吧,這才叫真正的護心鏡!再瞧瞧你之前打造的那些東西,簡直就是一堆廢銅爛鐵!” 哈根的話語如同連珠炮一般,不給對方任何反駁的機會。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將積壓在心中多年的委屈一股腦兒地宣洩出來。
“啊哈!哈根,瞧瞧你如今這手藝,看樣子這些年你在咱們鍛造所可真是沒白混吶!本所長看到你如此長進,心中甚是欣慰呀!”好不容易才調整好情緒的阿魯貝利西,這會兒正厚著臉皮大肆誇讚著。
然而,面對他這番虛情假意的稱讚,哈根卻是一點兒都不買賬。只見哈根眉頭一皺,冷哼一聲說道:“哼!你若是真這麼欣慰,倒不如痛快點兒,趕緊把這鍛造所所長的位子讓與我來坐。別整天佔著個茅坑卻不幹實事。就憑你那丟人現眼的鍛造水平,簡直是把咱們整個鍛造所的臉都給丟盡啦!”
聽到哈根這般不留情面地指責,阿魯貝利西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但他還是強裝鎮定地辯解道:“你以為我這所長當得容易嗎?身為所長,我肩上扛著的可是整個鍛造所的管理重擔。至於這鍛造水平嘛,稍微粗糙一些也在所難免,可以理解的嘛。不過呢,日後我定會加倍努力提升自己,絕不會再給咱鍛造所抹黑了。
再者說了,你年紀尚輕,還有很多需要磨練之處。所以呀,這鍛造所的未來遲早都是屬於你的,莫要心急。”心裡卻暗自嘀咕著:“小樣兒,就衝你剛才說話那囂張跋扈的勁頭兒,居然還妄想當這鍛造所的所長,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下輩子都不可能輪得到你!”
“哼!那個阿魯貝利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整天就知道給人畫大餅,說一堆空話,能不能來點實際的東西啊?還有,你口口聲聲要打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