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手,他問我:“你喜歡什麼樣的婚禮?”
“都好,我沒什麼想法和喜好,”我實話實說,“你安排就好了。”
其實話到這裡就該結束了。
但我又覺得有些冷漠,於是補了一句。
“你的眼光是最好的,我也一定會很喜歡的。”
“你好像不太開心。”
紀文軒指出了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
“沒有啊, 哪裡會不開心。”我有些敷衍地粉飾太平。
“是我們之間的進度太快了麼,”紀文軒歪著頭詢問我,“如果你不想這麼早就結婚的話, 我們可以緩一緩。”
“不用緩一緩了,”我深吸了一口氣,“我們已經領證了, 再說,早晚都會結婚的。”
紀文軒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說:“萌萌, 我會讓你幸福。”
“我相信。”
就是有可能,紀文軒對幸福的定義和我對幸福的定義有億點點不一樣。
工作人員早就悄無聲息地退下去了。
紀文軒握著我的手,拇指尖慢慢地摩挲著我虎口處的軟肉, 我被他摸得有點癢,想抽出手, 第一次沒成功, 第二次他鬆開了我的手, 就很順利了。
我下意識地看向了他, 他坐在輪椅上, 靜靜地看著我。
那一瞬間,我彷彿突然開悟了一般,問他:“想要?”
紀文軒揚起了嘴角, 說:“很明顯?”
“你的傷口要養幾天。”我也不是拒絕他,單純陳述了客觀事實。
“不妨事, ”紀文軒的手悄無聲息地扯上了我的袖角, “我們剛剛領了證……”
我其實是有點心軟的, 但我比紀文軒他自己更在意他的身體,於是狠下心將自己的袖角抽出, 說:“至少還要養三天。”
紀文軒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壓低聲音說:“讓我嚐嚐味兒。”
“……不是說健身能消減那方面的想法麼?”
“不然你以為,我怎麼能在你面前勉強維持個人皮模樣。”
“……你歲數也不小了。”
“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萌萌,你難道不想麼?”
我是個正常的、剛剛開葷了的男人,當然也想,但一來我對紀文軒並沒有男人和男人之間的那種感情,二來我已經習慣了忽略自己的感受和慾望,所以,想,但也沒那麼想。
我沉默不語,紀文軒仰著頭,露出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