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剪了一縷頭髮,遞給我,說:“送你了。”
我環顧了一圈,乾脆借了他的剪子,也剪了一縷頭髮,和他的頭髮並在一起收好,回了句:“吉祥如意,白頭偕老。”
在很久很久以前, 我曾經設想過我的婚禮,當時我第一個確認的就是伴郎人選——紀文軒一定要是我的伴郎。
我是如此地篤定這一點,以至於在我的新婚夜, 我竟然會有一絲得償所願的愉悅。
彼時我們正在一起吃餃子,紀文軒看出來了我心情很好,他問我在想什麼, 我實話實說了,紀文軒就很高興,他笑了很久。
我們在婚房裡膩歪了一會兒, 紀文軒的助理給我打了電話,說晚宴已經開始了,有幾位賓客比較重要, 詢問我紀先生是否可以來見一面。
我和紀文軒捱得很近,紀文軒也聽到了電話的內容, 他低聲說:“萌萌, 你來定。”
“……那就去見一面吧。”
“聽到了?十分鐘後, 過來找我吧。”
“是、是, 紀先生。”
我結束通話了電話, 還有些不理解——“他們找你,為什麼要打我電話。”
“給你打電話,你會向他們發火麼?”
“不會啊。”
“訊息能夠及時傳遞到我這邊麼?”
“能啊。”
“我們之間是什麼關係?”
“合法夫妻啊。”
“那就是給你打電話的緣由了。”
我仔細想了想, 還真是這麼個道理。
“原來我在不知不覺間吹起了枕頭風了。”
“不想理會的話可以不接電話的。”
“萬一有什麼重要的事呢,再說, 你能放心讓我接觸的下屬, 絕大多數的時候, 一定是有分寸的,不是重要的事, 應該也不會打擾我。”
紀文軒笑了笑,說:“的確如此,我不會讓一些不適宜的人打擾你。”
我幫紀文軒穿上鞋,整理好頭髮,就推著他出門了。
門外站了兩排人,紀文軒依舊是拍了拍我的手背,讓我留下。
我並不執拗著要和他一起去,畢竟我去了大機率是添亂而非幫忙。
但想了想,還是叮囑了他一句:“早些回來,我並不想獨守空房。”
紀文軒輕笑了一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