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聞言稍稍一愣。
“王爺,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就算我們遠遠綴著他們也好啊。”
蘇銘捏緊拳頭,很是激動的說著。
“您是不知道啊。”
“上一次彭縣外的戰敗,以及這一段時間的接連固守。”
“已經讓我們奮威軍計程車兵們,心裡都憋著一口氣啊。”
“他們都巴不得趕緊出戰,前去攻打河內軍呢!”
蘇銘沒有撒謊。
接二連三的撤退與防守。
讓原本在戰場上屢立戰功的奮威軍將士,心裡都憋著一口氣。
他們都恨不得立刻就出兵攻打河內軍才好。
“暫時不急。”
“孤料定,河內總督夏侯霸一定是見久攻不下,便想著退回河內固守了。”
“如果孤所料不錯的話,夏侯霸也一定會派遣使者來和我們和談。”
“甚至是投降也不是沒有可能。”
林洋一轉身坐在了帥位上。
他拿起桌子上的戰報,仔細的看了起來。
正當這時,帥帳外傳來士兵的聲音:“啟稟王爺,河內軍使者劉宏求見。”
劉宏?!
一聽到這個名字,蘇銘頓時火冒三丈。
“王爺,就是這個劉宏蠱惑皇帝。”
“這才讓大軍孤軍深入。”
“此人看似忠厚,實則狡詐!”
“若非他蠱惑皇帝,我奮威軍也不會損傷那麼多將士!”
“王爺,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殺了他!”
鏘!
蘇銘一把將佩劍拔了出來。
鋒利的劍芒,閃爍著森冷的寒光。
林洋沒吭聲,只是輕輕的瞟了蘇銘一眼。
“那麼激動做什麼?”
“人,是一定要殺的。”
“但不是現在。”
林洋放下手中的戰報,聲音沉穩的說著。
“啊?”
“王爺,還等什麼啊。”
“我們直接劈了劉宏,為死難得奮威軍兄弟報仇啊!”
蘇銘紅了眼睛。
幾個月的相處,他早就將奮威軍的每一名士兵,都當做是自己的兄弟!
同生共死,同進同退!
那種同袍的輕易,是刻骨銘心的!
若非此刻林洋在,蘇銘早就衝出去,將劉宏大卸八塊兒了。
“稍安勿躁。”
“奮威軍將士的仇,孤一定會報!”
“但劉宏是我們破敵的關鍵。”
“想要擊垮河內軍,劉宏必不可少啊。”
林洋整理了一下思緒。
他沉聲說道:“去,把劉宏給孤帶進來!”
蘇銘聞言,雖然心中不悅,但也只能悻悻的收起佩劍,老老實實的退到一旁。
在攝政王面前,他不敢有半點的忤逆。
更何況,攝政王向來說到做到。
他說要為奮威軍的將士報仇,就一定會去這麼做!
“劉宏到!”
隨著一聲唱和後,劉宏從帥賬外走了進來。
“在下劉宏,河內總督夏侯霸派來的使者,參見攝政王殿下。”
劉宏雙手抱拳,極為恭敬的對著林洋施禮。
林洋右手虛空向上一抬,單單的說道:“抬起頭來說話。”
“是。”
“河內總督讓你來,所為何事?”林洋明知故問。
劉宏尷尬的一笑,說道:“王爺,總督大人前幾日積勞成疾。”
“手下有人擅自調動兵權,興風作浪。”
“如今總督大人已經痊癒,將那興風作浪之人拿下。”
“派遣在下來,也是為了能夠與朝廷和談。”
“既然賊首已經被抓住,還請王爺退兵,不要同室操戈啊。”
劉宏淡然的笑著。
可他的心裡卻不停地打鼓。
尤其是當然看到林洋那如同深海般深邃的眸子後,心中不免更加畏懼。
“哦?”
“是嗎?”
林洋眉峰向上一揚,露出一抹詭異的笑。
這笑容,落在劉宏眼裡,讓他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王爺,真的全都是誤會。”
“總督大人說了,只要王爺願意饒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