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爺曹定芳暗罵了一句。
便跟著家丁返回國公府。
國公府外,允國公曹正仍舊跪在地上。
“爹,你咋還跪著?”
“趕緊起來,地上涼,對您腿不好。”
曹定芳雖然是紈絝子弟,但對他爹也還算孝順。
他彎下腰,伸出兩手去攙扶自己老爹。
可卻被允國公曹正一把甩開。
“逆子,還不趕緊給我跪下,一起向王爺請罪!”
曹定芳卻不以為意的撇撇嘴。
“爹,孩兒無罪,何須請罪?”
“更何況,孩兒與林洋稱兄道弟,交情不錯。”
“不就是一個女人嗎?”
“也用得著興師動眾?”
話音剛落,曹定芳就感覺自己被一道冷芒鎖定。
他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逆子!你還敢胡言亂語,趕緊跪下認錯!”
允國公曹正右眼皮狂跳不止,伸手去拉曹定芳,卻被他反手甩開。
見自己老爹一副慫樣,曹定芳有些不樂意了。
他轉過身,指著馬車大吼大叫。
“林洋,你也太沒出息了。”
“為了一個女人,就跑來我家高狀?”
聲音落下,就聽車廂內傳來林洋冷厲的聲音。
“砍了他的右手。”
錦衣龍衛應了一聲,直接一個箭步衝出去。
刀光一閃,血濺三尺!
伴隨著曹定芳的慘叫聲,他的右手也被砍了下來!
“定芳!”
聽到兒子撕心裂肺的慘叫,允國公曹正不淡定了。
他慌忙站起身,攙扶住搖搖欲墜的曹定芳。
攝政王也太狠了。
一言不合,就直接砍了兒子的右手!
“林洋!我日你先人!”
“老子有丹書鐵券,你竟然敢無故傷我?”
曹定芳咬著後槽牙,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接連發出慘叫。
“張嘴。”林洋從喉嚨裡吐出兩個字。
錦衣龍衛剛要上前動手,就見允國公曹正拉著曹定芳跪在地上。
“王爺,犬子出言冒犯,還請您原諒。”
“可犬子說的也是事實,我曹家有丹書鐵券,太祖御賜!”
“還請王爺看在丹書鐵券的面子上,寬恕犬子。”
曹正急躁的說著,他強壓下心頭的怒意,儘可能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恭敬一些。
“丹書鐵券又如何?”
“曹定芳身為國公世子,卻違背太祖祖訓,暗中參與帝國商會事務。”
“不僅僅如此,還要侮辱孤的側妃。”
“難道太祖賜給你們曹家的丹書鐵券,就是讓你們曹家企圖官商勾結,欺壓皇族的?”
林洋冷厲的聲音,猶如一道霹靂般在曹正耳邊炸響。
僅管林洋沒有露面,可曹正仍舊感受到,來自林洋身上的殺意。
“臣教子無方,還請王爺恕罪。”
“犬子一定是受了小人矇騙,否則絕對不敢違背太祖祖訓,還請王爺明鑑。”
“若王爺能寬恕犬子,臣曹正願意做任何事情。”
允國公曹正慌了,他以額貼地,畢恭畢敬的說著。
前朝的滅亡,就是因為官商勾結,以至於百姓民不聊生。
太祖問鼎天下後,便立下祖訓,凡北齊官員,不得於商賈私相授受。
一經查實,當做謀反罪處理!
也就是說,即便是丹書鐵券在手,也救不了曹定芳一命!
“即日起,免去曹家公爵,沒收曹家丹書鐵券,闔府上下貶為庶人。”
“將曹定芳發配邊疆充軍。”
林洋冷哼一聲,冷漠的語氣,讓曹正猶如跌入冰窖之中!
曹定芳也傻眼了。
他捂著受傷的右臂,慘白的臉上滿是震驚之色。
良久後,曹定芳這才發出尖銳的吼叫聲:“林洋,你不能這麼做。”
“我曹家的公爵是太祖欽定,世襲罔替!”
“你沒收了我家的丹書鐵券也就算了,為何還要趕盡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