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豐離開議事廳的時候,顯得非常的失魂落魄。
性格剛直的他,今日受到了奇恥大辱,已經嚴重傷到了他的自尊心。
也正因為如此,田豐現在都已經有了自殺的打算。
“田主薄!”
就在田豐考慮是上吊自殺,還是投河自盡。需不需要留下遺書,告誡袁紹,以證清高的時候。高覽的聲音突然在田豐的背後響了起來。
聽到高覽的聲音,田豐慢慢轉身,衝著高覽和同樣走過來的張合抱了抱拳。
“我身上有點不乾淨,兩位將軍千萬不要靠近我。”
“田主薄你言重了,今日議事廳的事情,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張翼德是在故意嚇唬你。別說你只是一個文弱書生,即便是我和張將軍,面對張翼德的那般陣仗,也會如同你這般反應。”
高覽的安慰,讓田豐心頭稍微好受了一丁點。
深吸了一口氣,田豐對著高覽問道:“兩位將軍現在來找我,不止是為了安慰我吧。不知道兩位將軍還有什麼吩咐?”
高覽和張合對視了一眼,小聲說道:“不知道田主薄,能否邀請我們去你的家中小敘一番。”
田豐聽到高覽的這一句話,心中頓時就明白了。
高覽和張合一定是有格外重要的事情要與自己商量。
擔心被別人聽到,這才要求前往田豐的家中做客。
沉默了片刻,田豐點了點頭。
“正好我家中新買了幾名歌姬,兩位將軍若是有雅興,不妨隨我一起鑑賞一番。”
高覽和張合來到了田豐家中,並沒有去鑑賞歌姬,二人直接走進了田豐的書房。
換好了乾淨的褲子,田豐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這裡比較安靜,也不用擔心隔牆有耳。兩位將軍若是有指教,還請暢所欲言。”
高覽和張合對視了一眼,最終由高覽問道:“不知道田主薄如何看待關羽和張飛?”
聽到關羽和張飛的名字,田豐就情不自禁的皺起了眉頭。
這兩個人,給了田豐很大的心理陰影。
又等了片刻,田豐這才怒氣衝衝的說道:“關羽和張飛,都是擅長搬弄是否,迷惑他人的真小人。”
“他二人只知道爭權弄勢,為此不惜殘害忠良,可惜刺史偏偏對他們兩個信任有加。”
“唉,長此以往下去,冀州必將亡在他二人的手上。”
田豐對關羽和張飛是很有怨氣的。
而且這怨氣,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只可惜,關羽和張飛的手上都掌握著兵權,田豐縱然心頭萬般的不滿,卻也奈何不了關羽和張飛。
高覽輕輕點了點頭,也帶著一絲怨氣說道:“昔日,麴義因為關羽和張飛而死,可恨我和張將軍當時表現軟弱,不敢站出來為麴義主持公道。”
“如今報應來了,關羽和張飛大機率準備對我和張將軍動手了。”
張合也在一旁點了點頭說道:“關羽這一次讓我們兩個人做先鋒,怕是希望我們兩個人死在兗州。我們兩個人一死,關羽將牢牢掌控冀州的十萬大軍。”
“即便我們二人僥倖不死,一旦兗州戰局出現變故,關羽恐怕也會把所有的責任全部推到我們二人的身上。”
“總之,在關羽的主導下,我們兩個這一次,怕是在劫難逃了。
”
聽到張合和高覽的話,田豐又止不住嘆了一口氣。
田豐對張合和高覽還是比較瞭解的,知道二人都有大將之姿。
可惜在關羽的陰影下,二人不僅註定無法大放異彩,無法出頭。還有性命之憂。
關羽不會允許,在袁紹的麾下,有人能夠威脅到他的地位。
“兩位將軍既然知道關羽包藏禍心,不知道你們有什麼打算?”
張合和高覽又對視了一眼,最終高覽說道:“我們現在有三條路可以走。第一條路,按照關羽所言,擔任先鋒,然後把命運完全交給老天。”
聽到高覽的這一句話,田豐止不住笑了起來。
“兩位將軍,你們若是想走這條路,今天也就沒必要來我家做客了。”
高覽點了點頭,又接著說道:“第二條路,在大軍出征之前,想辦法殺了關羽和張飛,還冀州一個朗朗乾坤。”
高覽的這一句話,嚇了田豐一大跳。
田豐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安耐住心中的恐懼,連忙對著高覽說道:“兩位將軍,千萬不要有這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