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固抬起頭來,悄悄打量了衛楚一眼。
王固沒有想到,衛楚看起來竟然如此年輕,而且模樣俊朗。
雖然強壯,卻不是三頭六臂。
長得也並不粗獷、恐怖。
“焦陽,給王將軍鬆綁!”
衛楚的聲音傳到了王固的耳朵裡,王固這才稍稍回過神來。
又見焦陽真的踏前幾步,替自己鬆了綁。
王固忍不住在心頭暗歎,“衛楚還真是有膽量和魄力,替我鬆綁,也不怕我奮力而起,拿下他?”
“王將軍!”
衛楚的聲音再一次傳到了王固的耳朵裡。
王固聞聲,慢慢的抬起頭來。
“我在幽州的時候,就曾經聽說過王將軍的大名。今日一見,若是有怠慢王將軍的地方,還請王將軍海涵。”
聽到衛楚的話,王固止不住眉頭一挑。
他又沒有想到,衛楚竟然如此謙虛有禮。
“衛將軍言重了,我只是一名敗軍之將。”
衛楚對著王固擺了擺手,笑著走到了王固的身前。
“如果不是因為王將軍在乎益州的百姓,放難民進入新都城。我軍想要拿下萬人防守的新都城,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已經下令全軍,不拿新都百姓一針一線,不去騷擾新都百姓。總之,我會想辦法,把戰爭造成的損失降到最低。”
衛楚的話,不僅照顧到了王固的面子,還打消了王固心頭的擔憂。
這讓王固對衛楚,一下子就升起了好感。
“衛將軍宅心仁厚,王固心中萬分佩服。不過我現在心頭有一個疑惑,還請衛將軍幫忙解惑!”
“王將軍,你心中有什麼疑惑,但說無妨。”
王固猶豫了一下,這才伸手指著一旁的張魯問道:“衛將軍,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在短時間內說服的張太守。這一戰,如果不是因為張太守迅速的放棄了漢中和廣漢,我想我也不至於敗得如此的稀裡糊塗。”
“哈哈哈!”
衛楚聽完王固的話,先是大笑了幾聲,然後朝著張魯揚了揚頭。
張魯見狀,連忙起身說道:“王將軍,你應該知道,我一直對外宣稱,自己是五斗米教的二天師。你可知,五斗米教的大天師是誰?”
“大天師?”
王固定睛看了張魯一眼,帶著一絲不確定,小聲說道:“難道五斗米教的大天師是衛將軍?”
“不錯!衛將軍是我的師兄,漢中是我的,更是我師兄的。”
張魯挺了挺胸,又補充了一句,“我的這一條命都是我師兄的。”
對於張魯的態度,衛楚很滿意。
這傢伙被教訓了多次,現在終於學會懂事了。
王固又用不可思議的眼神上下打量了衛楚一番,最終長嘆一聲說道:“衛將軍未雨綢繆的本事,讓我大開眼界了。這一次丟掉新都城,我心服口服。”
王固說完這一句話,還止不住的在心頭暗歎了一番。
張魯竟然是衛楚在益州敲下的釘子。
也不知道,類似於張魯這樣的釘子,在益州還有多少。
很明顯,在很久之前,衛楚就已經在圖謀益州了。
可惜益州上上下下,都自以為益州的環境得天獨厚,根本就沒有幾個人有憂患意識。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益州軍自認為環境得天獨厚,所以益州軍的軍備、訓練,與衛楚麾下的軍隊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劉刺史這一次怕是要丟掉益州了。”
王固的心頭剛剛冒氣這個念頭,衛楚的聲音就又傳到了王固的耳朵中。
“王將軍,我這一次帶兵來益州,實際上是奉了皇帝陛下的旨意。”
衛楚朝著焦陽點了點頭,焦陽連忙摸出一份聖旨,遞到了王固的身上。
王固開啟聖旨一目十行。
片刻之後,王固的額頭上就出現了一圈細密的冷汗。
“就像王將軍看到的,陛下已經任命公孫瓚為益州刺史,並且勒令劉刺史馬上帶著子嗣家眷前往洛陽頤享天年。”
“王將軍,劉刺史在掌控益州多年,你覺得劉刺史會按照皇帝陛下的旨意行事嗎?”
王固合上聖旨,又止不住的暗歎了一聲。
劉焉一直都將益州當成自己的私人財物,他不可能因為天子的一道聖旨,就直接放棄益州。
劉焉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