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馬鞭不斷的落在張魯的身上。
張魯一邊躺在地上痛得打滾,一邊大聲喊道:“報官,我要報官,這裡是洛陽,是天子腳下,難道沒有法理嗎?
”
“你弄掉鍋灰,騙我夫人的錢財,你還敢報官?”
“看來,你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我今天非得替天行道,把你活活抽死!”
馬鞭繼續落下,又抽了五六下,張魯實在是受不了了,終於選擇了妥協。
“別打了,我知錯了,我們有話可以好好說。”
“叫師兄。”
“師兄,你是我如父如兄的師兄!”
聽到張魯的求饒聲,衛楚笑著扔掉了馬鞭,抬腳踏在了張魯的胸口上。
“雲祿,你進屋搜,把張魯煉製的丹藥都給我搜出來。”
馬雲祿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不一會,馬雲祿就抱著一個盒子回到了衛楚的身邊。
盒子裡,有三十枚黑漆漆的丹藥。
“張魯,你到處說自己煉製的丹藥可以醫治百病,可以讓斷肢重生。現在我來餵你吃藥,一枚丹藥若是不能讓你身上的傷口痊癒,我就把三十枚丹藥全部灌進你的肚子。”
衛楚的話,令張魯心頭大駭。
這些黑漆漆的丹藥中,不僅新增了鍋灰、硫磺、還新增了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吃一枚丹藥,身體也許還能扛得住。
三十枚丹藥,肯定會要了張魯的老命。
“求師兄高抬貴手,饒我一命。嫂子在我這裡花的錢,我願意三倍奉還。”
“三倍少了!”
衛楚彎腰將抓住張魯的衣領,將張魯從地上拎了起來。
“你害我夫人上了當,害得我親自出馬來找你,你需要賠償我夫人精神損失費、我的誤工費、剛才打你,我的馬鞭斷了,馬鞭你也得賠。”
“念在你叫我師兄的份上,你陪我黃金萬斤即可。”
東漢末年,主要貨幣是五銖錢。
按照朝廷頒佈的匯率計算,金一斤換萬錢。
當然這個匯率是有波動的,隨著天下大亂,五銖錢貶值,再到後來金一斤甚至可以換三萬錢。
良田一畝售價萬錢,醇酒一斗五十錢、戰馬一匹兩萬錢。
衛楚讓張魯賠償黃金萬斤,差不多等價於萬畝良田。
這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師兄,你這就有點為難我了。黃金萬斤,只有大漢的鉅富之家才能拿得出來。我在洛陽完全就是小打小鬧,我現在手上加起來只有黃金百斤。”
五斗米道、張天師的名號雖然大。
但張魯也不敢在洛陽太堂而皇之的斂財。
有太平道這個前車之鑑在前。
太堂而皇之,太高調,張魯擔心自己會步張角兄弟的後塵。
另外,張魯這些日子撈到的錢,大部分都交給了袁隗。
因為張魯這一次來洛陽,主要目的是求官,發展信徒是次要的。
所以張魯沒有撒謊,他現在手上的黃金全部加在一起,也只有百斤出頭。
“若是沒有黃金萬斤,那我就得繼續抽你鞭子了。”
聽到衛楚的這一句話,張魯雙腳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師兄,我知道錯了,你饒了我,我今天就離開洛陽。”
張魯現在是真的怕了衛楚。
他感覺衛楚真會用鞭子抽死自己。
至於所謂的天師、所謂的法力。
張魯自己清楚,這些都是糊弄人的把戲。
放眼整個天下,不可能有所謂的神丹妙藥。
“饒你也不是不可以。”
衛楚又抓住張魯的衣領,將張魯從地上提了起來。
讓張魯感到疑惑的是,這一次衛楚好像變了一個人。
他沒有繼續毆打張魯,反而幫助張魯整理起了衣服。
“我是不是你師兄。”
“你是我如兄如父的師兄。”
“你想不想掙黃金萬斤。”
張魯皺著眉頭看了衛楚一眼,這才輕輕點了點頭說道:“自然是想的。”
“我有辦法可以幫你掙黃金萬斤,我還有辦法讓你成為一方諸侯。”
聽到衛楚的話,張魯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師兄,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
“我沒有開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