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遂伸手摸了摸下巴,對著略顯激動的馬騰說道:“羌人已經撤退很長時間了,隴縣城中不可能還有羌人存在。如果我沒有猜錯,襲擊李家的騎兵,恐怕是李家自己這些年得罪的仇人。”
馬騰看了韓遂一眼,問道:“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隴縣城中的世家,肯定會把這件事情算到我們的頭上。”
“簡單。”
韓遂的臉上,閃過了一抹猙獰的笑容。
“從隴縣城中抓二十個強壯的百姓,砍下他們的人頭,把他們的人頭懸掛到李家的大門上。同時告訴隴縣的世家,這是我們給李家的交代。”
“亂世當中,刀劍才是硬道理。我們現在雖然只有八千餘人,但在隴縣城中世家也不敢過分的得罪我們。”
“我們不想與世家撕破臉,只要擺低一點姿態,籌一些糧食應該不難。”
馬騰輕輕點了點頭,重新將視線落在了馬鐵的身上。
但就在馬騰準備吩咐馬鐵去親自完成這件事情的時候,卻見馬超急匆匆的邁步走了進來。
“父親,韓將軍,不久前有一支騎兵襲擊了隴縣田家。隴縣田家,滿門男丁五十四口人被屠殺殆盡。”
“什麼?”
韓遂和馬騰不約而同的踏前一步,馬騰更是止不住的伸手抓住了馬超的手腕。
“告訴我,這一次又是誰麾下的兵馬?”
馬超看了馬騰一眼,猶豫了片刻,這才小聲說道:“父親,襲擊隴縣田家的騎兵,好像不是我們軍中的騎兵。”
“根據倖存者的描述,參與襲擊的騎兵全部身穿黑色戰甲,佩戴著黑色的披風和惡鬼面具。他們在黑夜之中行走,宛如惡鬼一般。”
“田家有家丁三十二人,持有刀劍,田家還私藏了一具弓弩。但這三十二名家丁,只照面就被斬殺殆盡。”
“黑甲騎兵?”
馬騰皺著眉頭思索片刻,就忍不住大聲說道:“新軍,這些黑甲騎兵來自於新軍。當初新軍夜襲我軍大營的時候,這些黑甲騎兵也參與過。”
“新軍竟然跟著我們入城了?”
馬超反應過來,腦海當中情不自禁的想到了衛楚。
“也不知道,那個強得有一些離譜的男人現在在什麼地方。”
“超兒,你馬上返回大營,立刻下令全軍戒備。”
聽到馬騰的話,馬超猶豫了片刻小聲問道:“父親,軍中糧草……”
不等馬超把話說完,馬騰就衝著馬超擺了擺手。
“放心吧,軍中糧草,我已經找到解決辦法了。今晚可以適當殺些戰馬,先讓士兵們墊墊肚子。”
“父親,戰馬珍貴,我們現在已經進入了隴縣,為何不使用暴力的手段徵糧。”
“糊塗!”
馬騰有些失望的瞪了馬超一眼。
待到馬超後退了一步,馬騰這才大聲說道:“我們現在只剩下八千多人,外有新軍虎視眈眈。我們若是在隴縣暴力征糧,隴縣和涼州的世家都將徹底的孤立我們。”
“沒有了世家的支援,我們拿什麼抵擋新軍?”
“超兒,你要記住一點,做人一定要學會能屈能伸。”
在馬騰教訓馬超的同時。
衛楚帶領天道衛十八騎來到了一座巨大的莊園外。
這一座莊園位於隴縣城東,高牆大院外,有十幾名攜帶兵器的家丁把守。
“將軍,我已經打探清楚了,這一座宅院是隴縣徐家的莊園。徐家在隴縣諸多世家當中,排名第五。他們家族有很多人曾經在軍中效力,當代家主曾經做過隴縣都尉。”
待到衛楚輕輕點了點頭,狗子接著說道:“徐家是隴縣城中少有的,還保持著一絲血性的家族。”
聽完狗子的話,衛楚直接取下惡鬼面具戴在了臉上。
“狗子,把我們路上撿到的,繡著馬字的大旗揮舞起來。”
“喏!”
狗子對著衛楚抱了抱拳,這才伸手從褲襠下面扯出來了一塊黑布。
這邊狗子剛剛將大旗掛在長槍上,另外一邊牛十三就在衛楚的示意下,率先衝進了徐家莊園。
“馬騰將軍下令我等籌糧,不給予配合著殺無赦。”
牛十三語落,手中戰刀就砍掉了一名敢於反抗的家丁的腦袋。
徐家莊園陷入大亂。
很快,徐家家主徐虎就在兩名弟弟的陪同下,帶著二十多名家丁,手持刀劍擋在了衛楚一行人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