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萬幷州軍終於抵達了槐裡城下。
兩萬人,組成了四個巨大的方陣。
太陽光映照在他們的武器上,散發出了一片片雪亮的光芒。
大軍當中更是旌旗招展,看起來就像是一片巨大的海洋。
在丁原的示意下,丁原麾下從事張遼,手握月牙戟獨自一人騎馬來到了槐裡城下。
“我乃幷州從事張遼,奉幷州刺史之命,請諸位開啟城門,放我軍進入槐裡城協助清剿馬騰餘孽。”
張遼語落,城頭上就冒出了一顆人頭。
“我是新軍屯長大腸,我軍目前正在清剿馬騰餘孽,已經到了收尾階段。奉將軍之命,待到我軍把槐裡城收拾乾淨之後,再請丁大人進入槐裡城。”
丁原的臉色漸漸變得陰沉起來。
張楊也在一旁緊皺著眉頭,說道:“衛楚此舉恐怕是在防備我們進入槐裡城之後,搶奪新軍的功勞。憑這一點就能判斷出,衛楚是一個情商極低的人。”
“衛楚但凡聰明一點點,懂一些為人處世之道,就應該主動分一半功勞給我們。”
官場有官場的潛規則,軍隊有軍隊的潛規則。
按照那些約定成俗的規矩。
好處均沾,衛楚至少要讓三分之一的功勞給丁原。
丁原拿了衛楚讓出來的好處,也就算是衛楚的半個盟友了。
“哼!”
丁原發出一聲冷哼,說道:“衛楚恐怕不是情商低,而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城頭上,大腸的聲音繼續響起,“請幷州軍的兄弟在城外紮營,暫且堅持七天,七天之後我軍一定開啟槐裡城的城門,恭迎諸位進入槐裡城。”
“對了,我家將軍有吩咐,今晚會送上吃食款待諸位。另外,我家將軍還特意給丁刺史準備了三份禮物。”
“噠噠噠!”
馬蹄聲響起,張遼騎馬回到了丁原的身邊。
“罷了,我倒要看看,衛楚到底想耍什麼花招。七天,我等他七天。”
丁原不可能真的率兵進攻槐裡城。
七天約定。
在丁原看來是衛楚在妥協。
如此丁原正好借坡下驢。
兩萬幷州軍在槐裡城外紮下了大營。
營帳綿延了數里。
夜幕剛剛降臨,槐裡城中就有一隊新軍士兵,押運著酒肉和糧草來到了幷州軍的大營外。
除了犒賞的物資之外,典韋還陪同賈詡親自來到幷州軍大營。
“在下是新軍的長吏,名叫賈詡,我今晚代表驃騎將軍歡迎丁刺史親率兵馬抵達槐裡城下。”
丁原坐在大帳的主位之上,自顧自的喝著酒。
態度看起來極為冷漠。
賈詡見狀,也不生氣,臉上依然洋溢著老實憨厚、甚至有些木訥的笑容。
“將軍格外敬重丁刺史,害怕怠慢了丁刺史,所以特意託付我,送來了三分重禮。”
賈詡話音落下,看了典韋一眼。
典韋會意,握著一把精緻的短刀踏前兩步,遞到了張遼的手上。
待到張遼握著短刀回到了丁原的身邊,賈詡這才笑著說道:“此刀名叫忠勇,相傳將此刀賞賜給最忠誠的手下,可令其獲得無雙勇力。”
賈詡的話,令丁原稍稍有了一絲興趣。
他伸手從張遼的手中接過短刀。
仔細打量片刻,笑著道了一聲不錯。
人群中,呂布的精神格外振奮。
按照呂布所想,他是丁原的義子,深得丁原的信任,丁原一定會將此刀賞賜給他。
有了這把代表忠勇的刀,呂布在丁原麾下的地位,一定可以水漲船高。
拿著刀,丁原的視線落在了呂布的身上。
呂布見狀,連忙深吸了一口氣。
但就在呂布開始構思獲刀感言的時候,卻聽丁原在一旁說道:“張楊,你在我身邊做事情勤懇,任勞任怨。這把刀,就賞賜給你了。希望你的忠勇之名,能夠一直傳承下去。”
張楊聞聲,心頭大喜,連忙踏前兩步,從丁原的手中接過了短刀。
一旁,呂布的面色頓時一暗。
雖然很快,呂布就又重新調整好了狀態。
但呂布的表情變化,卻沒有逃過賈詡的眼睛。
賈詡微微一笑,又接著說道:“第二件禮物,是一匹戰馬,這一匹戰馬原本是北宮伯玉的坐騎,因為此馬極為狂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