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橋橫亙在深淵之上,幽藍的光芒閃爍不定,彷彿隨時都會熄滅。彭宇停在橋頭,目光凝重地審視著這座看似通往祭壇的唯一路徑。橋身狹窄,由無數符文交織而成,卻給人一種搖搖欲墜的不安感。這橋,太簡陋了,與這宏偉的主殿,與這詭譎的氛圍,格格不入。
“這橋……有問題。”彭宇沉聲道,一種被算計的預感油然而生。他回想起進入副本後的種種經歷,那些看似偶然獲得的資訊,那些引導他們走向主殿的線索,此刻都像是精心編織的陷阱,誘使他們走向這條危險的符文橋。
“彭宇,你在擔心什麼?”孫悅擔憂地問道,她注意到彭宇緊鎖的眉頭和凝重的表情。
“我在想,我們是不是被耍了。”彭宇語氣冰冷,目光掃過身後的趙宇,又望向橋對面的高臺,“這橋,太刻意了,像是故意放在這裡,等著我們上鉤。”
他開始梳理進入副本後得到的所有資訊,尤其是關於祭壇位置的訊息。起初,他們從一個身穿白袍的“引路人”口中得知祭壇位於主殿深處,需要穿過一條符文橋才能到達。後來,他們在主殿的壁畫上也看到了類似的描述,壁畫中,一群人正虔誠地走過一座符文橋,前往祭壇進行祭祀。這些資訊都指向了這座橋,指向了橋對面的祭壇。
但是,彭宇的直覺告訴他,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他習慣性地用最壞的惡意去揣測人心,尤其是身處規則怪談這種爾虞我詐的環境中,他更是不敢輕信任何人,任何資訊。
他閉上眼睛,努力回憶著每一個細節,每一個人物的言行舉止。突然,他想起在進入主殿之前,他們曾遇到過一個受傷的“旅人”,那個“旅人”告訴他們,祭壇並不在主殿,而是在主殿之外的一處隱秘山谷中。當時,他們並沒有在意這個資訊,因為“引路人”和壁畫都指向了主殿。
現在想來,那個“旅人”的出現或許並非偶然。他提供的訊息與其他資訊相矛盾,反而引起了彭宇的警覺。
“如果那個‘旅人’說的是真的呢?”彭宇心中暗想,“如果祭壇並不在主殿,那麼這座符文橋……”
他猛地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我知道了!這是一個陷阱!”他語氣堅定地說道,“這座符文橋,根本不是通往祭壇的道路,而是……”
彭宇的話戛然而止,他轉頭看向橋的另一端,目光深邃而冰冷。
“而是什麼?”趙宇追問,焦急的神色中夾雜著一絲疑惑。孫悅也緊張地望著彭宇,等待著他揭曉答案。
彭宇卻沒有立刻回答,他眯起眼睛,目光掃過眾人,最後停留在皮埃爾身上。皮埃爾,這個高盧雞國的冒險家,一直以來都表現得勇敢無畏,但彭宇總覺得他有些過於活躍,似乎在刻意引導著隊伍的方向。
就在這時,皮埃爾突然開口了,語氣中帶著一絲挑釁:“彭宇先生,你該不會是怕了吧?這座橋雖然看著危險,但只要小心一點,應該就能過去。”他一邊說著,一邊邁步走向符文橋,彷彿要證明自己的勇氣。
彭宇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他早料到會有人沉不住氣,故意沒有點破符文橋的秘密,就是為了引蛇出洞。他在橋頭附近佈置了一些細小的機關,只要有人靠近,就會觸發。
皮埃爾走到橋邊,剛想踏上橋面,腳下突然一絆,整個人向前撲倒。“怎麼回事?”他驚呼一聲,試圖穩住身形,卻發現腳下像是被什麼東西纏住了一樣,怎麼也掙脫不開。
“小心!”安東驚叫道,想要上前幫忙,卻被彭宇攔住了。
“別過去,”彭宇語氣冰冷,“他沒事。”
皮埃爾狼狽地趴在地上,臉上滿是灰塵,他掙扎著爬起來,卻發現腳下纏著一根細細的絲線,絲線另一端連線著一塊不起眼的石頭。他這才明白,自己是被陷阱絆倒了。
“該死!”皮埃爾咒罵一聲,狠狠地瞪了彭宇一眼。他心中暗罵彭宇陰險,竟然在橋邊設下陷阱。
彭宇沒有理會皮埃爾的怒視,他走到皮埃爾面前,蹲下身子,語氣平靜地問道:“皮埃爾先生,你似乎很著急過橋啊,難道你知道橋對面有什麼?”
皮埃爾臉色微變,眼神閃爍,支吾道:“我……我只是想早點到達祭壇,完成任務。”
彭宇冷笑一聲,眼神銳利地盯著皮埃爾的眼睛,“是嗎?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們,祭壇根本不在主殿?”
皮埃爾臉色驟變,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他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卻發現身後就是符文橋的邊緣。
彭宇站起身,居高臨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