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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丹宗的道士崔丹青出現了在聽雨亭外。
“這個道士怎麼來了?”林青木率先吃了一驚。
同時吃驚的還有楊裳。因為,就是這個道士一直糾纏自己,要強迫自己做他的道侶。
難道,事到如此,他還不知道自己與任佑的關係嗎?任佑乃是德行宗的老祖,這個道士竟然敢追到這裡來?簡直是膽大妄為!
楊裳不怒自威,有些警惕地望著崔丹青。
崔丹青先向崔雨落行禮。“叔父,貧道有禮了。”
崔雨落一面盯著依舊懸在半空的金黃色飛劍,一面跟崔丹青話:“丹青,你怎麼來了?”
崔丹青看了一眼楊裳,又瞧了一眼空中的飛劍,畢恭畢敬地道:“貧道是受祖師們所託,特意來給叔父帶個口信的。”
“哦?”崔雨落忍不住淡淡一笑,笑意中有些許不容易為人所察覺的嘲弄味道。“金丹宗的道友們很會選人。居然特意選了你?飛劍已經到了,卻還要派你來報信,不知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
“貧道也不願意來。但祖師之命,又不得不從。如今,掃諒行宗道友們六芳會的雅興,真是貧道的罪過。”崔丹青嘆了口氣。“金丹山上十六位祖師齊聚,開啟了祖師堂的祖師明燈,請德行宗的老祖前去一會。”
祖師明燈不是燈,而是金丹宗的鎮山法寶。
這是來向任佑挑戰來了。
任佑乃是德行宗老祖的化名。老祖本來的名姓已經沒人知道。所以,崔丹青也不出他的名字來。
在六芳會的當口,上德行宗煙霞山來給任佑下戰帖。這金丹宗是準備魚死網破了?
“好大的膽子!”一聲怒吼從主峰傳來,乃是脾氣一向十分溫和的齊槐也忍不住發了雷霆之怒。
任佑也在主峰坐定,下意識掐指一算,暗道不妙。意渺渺,以不到六境的修為,任佑是算不透機變化的。但是,數股怒煞交匯,預示著有大變化。
崔丹青倒算鎮定,朝著主峰作揖。“齊大真人息怒。弟子也只是代傳祖師的話而已。叔父,請放開那飛劍,祖師便可親自與諸位前輩話。”
原來,金丹宗的祖師早料到自己的手段會被德行宗的掌門抑制,所以特意讓崔丹青跑一趟。
崔雨落不敢怠慢,用自己的護身法寶【韌金索】困住那飛劍,這才放開衣袖,讓受到抑制的飛劍可以勉強只有行動。但只要飛劍有異動,韌金索便會扯住飛劍。
直到此刻,聽雨峰上前來觀禮的各派弟子才知道事態嚴重。
金丹宗捲土重來,似乎要跟德行宗決一死戰了?
飛劍的劍尖冒起一團亮光。
亮光中顯出一個德高望重的金丹宗祖師。祖師朗聲道:“逆霞島助紂為虐,今已著人將逆霞島夷為平地,以儆效尤!”
沒有客套,沒有開場白。祖師一上來便出這等言語,讓四座皆驚。
聽雨亭內,楊裳臉色大變。“你什麼?”
楊龍象在人群中,頓時也覺得旋地轉。
劍光中,那祖師繼續道:“逆霞島依附五觀門,與金丹宗作對,有此下場,乃是咎由自取。逆霞島島主楊壽,與其孫楊破今被拿在金丹山。請德行宗況道友上金丹山一聚!若是況道友膽怯不敢前來,三日後我等便斬殺楊壽與楊破。五日後,即蕩平五穀溪地。七日後,自然上煙霞山與德行宗諸位先進決一死戰!”
完,金光消失。那飛劍一轉頭,扯著韌金索居然就往金丹山飛去。
崔雨落大吃一驚,方才知道自己的法寶根本困不住那飛劍。
飛劍是故意擺出一副受到抑制的樣子,就是要當眾羞辱德行宗的掌門。
而就算崔雨落如何憤怒,也不可能對崔丹青下手。崔丹青固然是金丹宗的道士,可也同樣是崔雨落的族侄。
這真是好算計!
聽雨亭沸騰了。誰也沒想到,會在這樣的場合下發生這樣的變故。
下四島,僅次於七大宗的存在。想是添霧島島主被金丹宗大道士斬殺,然後是添霧島歸降金丹宗。現如今,就連逆霞島也被夷為平地了?那剩下的彩雲島又該如何?
楊龍象氣得渾身顫抖。“不,不可能……我逆霞島怎麼可能在一夕之間就被夷為平地?”
葉玲瓏急忙相勸,嘴上著金丹宗的道士一定是虛張聲勢的話,但心裡卻隱隱覺得此事不可能是假的。
想當初,葉玲瓏等人初上逆霞島,立即就被逆霞島上的仙氣與仙境所折服。不曾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