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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佑一皺眉。“叮咚,你何出此言?誰我五觀門要毀於一旦的?”
“師叔啊,這還不明顯嗎?強敵來攻,連日圍山,如此這般下去,五觀門又怎麼能存活下去?”
“廢話!打敗強敵不就活下去了嗎?”林素素臉色一沉。“你身為五觀門二代弟子,怎麼如此膿包?”
事到如今,叮咚關心則亂,顧不得懼怕林素素的氣勢,反駁道:“五觀門多少年來忍辱負重,雖然活得憋屈,但終歸不至於覆滅。可如今,雖然隆盛了幾日,但卻招惹了多少是非啊?敵人是越來越強,鬥法是越來越激烈。俗話,常在河邊走,怎能不溼鞋?今日打敗這個敵人,明日又來一個敵人……如此這般,何時是個頭啊?這樣比較起來,還不如苟延殘喘的好呢!”
“混賬!”林素素一瞪眼。“五觀門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弟子?難怪幾十上百年都發展不起來,甚至數次幾盡毀滅。你想看看,是我們五觀門要主動招惹是非的嗎?人家欺上門來,難道你還要忍氣吞聲?難道,你以為一昧退讓,就能苟且偷生?難道,你不知道五行乾坤門是要剿滅谷西州上所有的修行門派嗎?”
“是啊師伯,您難道忘了拈花門的師姐她們的事了嗎?”明月也補充道。
就連鄭園子,雖然覺得任佑和林素素行事過於‘高調和不可一世’,但在面對五行乾坤門時的立場與態度是不錯的。
囂張固然是囂張了一些,但對手可是實實在在的惡人。
叮咚真人不出更多的道理,把心一橫。“我不管,我只要五觀門活下去,就算是像只臭蟲一樣活下去也行!被人欺負算什麼?我不能讓五觀門在我這裡斷了傳常”
“師伯,您已經不是五觀門的掌門了。你的看法不能代表五觀門。而且,五觀門也絕不會斷了傳承!”清風挺直了腰板道。雖然他也不是不害怕。“若是玲瓏、八面和李顯德師兄他們還在這裡,他們也會同意我的看法!”
這倒是實情。滿門弟子,包括重新入門的龍上人,哪一個不是任佑的忠實擁躉?
而這,也正是叮咚真人心裡的隱痛。
“誰我不是掌門?”叮咚真人雙眼泛紅。“當初……當初我是不得已,被弟子們逼迫,這才不得不交出掌門之位的……”
時至今日,叮咚真人才出了心裡話。
換成彌先生,若是面對這樣的情況,他或許擺出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主動把掌門之位還給叮咚真人。
但是彌先生不是任佑。
陶蕭現身出來,怒喝一聲:“大逆不道!當初是你心甘情願交出掌門之位的。若不是掌門師叔祖當時力挽狂瀾,你以為五觀門還能存活至今?你這真真是卸磨殺驢啊!而且,居然是在這等危急時刻,惑亂軍心。你以為你出去投降,五觀門能活?真,幼稚!五觀門不能在你手裡,你不配做五觀門的弟子!”
叮咚真人扭頭,看向任佑。“師叔,五觀門不能滅啊!”
任佑站起來,淡淡地道:“叮咚,五觀門不會滅。但,五觀門也不會交到你的手裡。五觀門不只是你的,也不只是我的,而是所有五觀門弟子的。我是掌門,就要保證五觀門所有弟子的安全,對他們的前程負責。所以,我不能聽任你在這裡怯戰亂心。你走吧,五觀門從今而後與你沒有任何瓜葛。”
“不!我是五觀門的弟子,你憑什麼?”叮咚真人哭道。
“就憑我是心意宗的宗主,也是五觀門的掌門!”任佑堅定地道,同時露出了心意宗宗主的印章與五觀門掌門的扳指。
也正因為任佑一直擁有宗主印章,他才能心安理得地自稱為心意宗傳常
在心意宗的傳承裡,心意宗的宗主是有權力決定門下流派掌門人選的。更何況,任佑本就是名正言順的五觀門掌門。叮咚真缺初可是正式拜了師叔,正式將掌門扳指獻給的任佑。
“叮咚,這無關個人榮辱,乃是門派存亡與興衰。大道之下,一切皆螻蟻。”任佑一揮手,不再搭理叮咚真人,而是對門下弟子道:“大戰在即,眾志成城,便可無擔管他什麼金丹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神擋殺神佛擋殺佛而已!”
五觀門的弟子,上到林素素,下到清風明月與丁大,無不熱血沸騰。
就連楊裳,尚不是五觀門的門人,也歃血作誓,欲殺敵而後快。
林素素是內心最為感慨的一個。數百年前的情形似乎又一次上演了。
黃龍祖師來得極快。
這一次,他的身邊跟著三十六位親傳弟子,各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