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的那種,男人也行,女人也行。”
羊蘊藉四十來歲快五十,說老還不老,但也不年輕,是青春逝去了。這人啊,總喜歡懷念逝去的,說不定喝多了的時候,會在紅顏知己面前唸叨幾句。
兩人想來想去,二夫人道:“朋友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老爺心裡有個人。”
三夫人也道:“是不是叫宛然?”
二夫人看她一眼:“你也知道?”
三夫人哼一聲:“當然知道,老爺喝醉了叨叨過幾句,我開始還以為是又給咱們找了個姐妹呢,還勸過老爺趕緊把妹妹收了,結果老爺唉聲嘆氣的……”
二夫人同意:“對,老爺晚上有一天說夢話,叫宛然的名字來著。我開始還以為是夫人的閨名,後來才知道不是。”
三夫人恍然。
“難怪老爺在家裡也不敢和夫人同房睡,說自己打呼聲音大,他是怕自己說夢話喊了別的女人的名字吧。”
如夫人聽見羊蘊藉睡著喝醉喊別的女人名字,那是沒辦法的。要是被正室夫人知道了,可就要撓一臉了。
這兩位夫人,雖然沒有矛盾,但也沒什麼友誼,這還是第一次聊的有來有回。
白嘉月不得不打斷一下。
“這位叫宛然的,你們還知道多少?只知道一個名字嗎?”
二夫人皺眉道:“我只知道這個名字,老爺不願意多說,我也不敢多問。我懷疑這個宛然早就不在人世了,每年的三月初十,都會出門幾天,回來就喝酒,喝醉就喊宛然……”
“出門去哪裡?”
“這我也不知道……”二夫人猶豫了。
但是三夫人說:“我知道。”
“哪兒?”
“明月溝。”
聽起來很浪漫的一個地方。
二夫人有些不服氣:“你怎麼知道?老爺不願意告訴我的事情,願意告訴你?”
雖然現在爭寵已經毫無意義,但已經習慣了。
“那倒也沒有。”三夫人說:“我家離明月溝很近,我年輕時去過好幾回。老爺有一次回來後,就喝多睡了,我給老爺清理車,看見後面放著半袋沒吃完的餅。那餅我一眼就認識,是明月溝裡一家小攤子上的。”
白嘉月十分佩服,三夫人要是以後想找工作,可以考慮來巡捕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