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
白嘉月狐疑的看了看三夫人,又看了看大家。
“你們打她了?”
不應該啊。
三夫人就算是給他們折騰的夠嗆,也是個女人,罵幾句就算了,不至於打人吧?
沈淮擺了擺手。
“哪兒呀,沒人打她。”
“那怎麼弄的傷痕累累的?”
苗星淵嘆了口氣,說了昨晚上的事情。
那叫一個曲折。
昨天晚上,他們出門就去追羊三夫人。
腳印在山裡是看不見的,他們只能往前走,想著只要方向一致,能趕上最好。要是趕不上,就先到地方等著。
羊三夫人畢竟是個女子,又不是江湖高手,無論怎麼想,也一定比他們走的慢。
只是山中並非是一條筆直的路,所以路上錯過的可能性非常大。
於是眾人就在黑夜中一路走,一直走到了死人溝,走到了謝宛如的墳墓面前。
沒有看看人。
他們想著,三夫人肯定是走的比較慢,還沒有到,於是就坐下來等。
一等二等,等到天都快亮了,也沒見著人。
這時候,大家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
三夫人可能在路上出事了,或者根本就是他們推測錯誤,她根本就沒往死人溝來。
大家於是打道回府。
三夫人就算跑了,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她的孩子還在城裡呢,總不能不要了吧。
眾人這麼一想,就往回走,誰知道走到半路,看見一個大坑。
這種大坑,是以前的獵人捕獵的時候留下的陷阱。
挖一個大坑,外面做一些遮掩,裡面插著尖銳的竹棍或者刀片。一旦有野獸掉進去,就爬不出來,成為獵人的囊中之物。
看那大坑,明顯有東西掉進去了,還是新鮮的掉落的痕跡。
是的,掉進獵人陷阱裡的,不是野豬狗熊之類的,而是倒黴的羊三夫人。
沈淮道:“我們上前一看,好傢伙,她躺在裡面,已經昏過去了。一根竹片插在胳膊上,血弄了一身。”
刀和槍,都散落在地上。
從血都乾涸裡的情況下,她是昨天晚上就掉進去的,根本就沒有走到死人溝,半路就昏了。
不過山中大,一個方向離的也不近。昨天他們又著急趕路追人,根本就沒有發現她。
回來,算是她走運,被發現了,要不然,就得死在坑裡。
那種一年半載都沒有人去的地方,死一個人根本沒人發現。他們今天找不到人就會回城,然後繼續找,就算是找不到,也會覺得她跑了,而不會大張旗鼓的進山拉網搜尋。
幸虧他們人多,還帶了繩子,這才好容易把人從坑裡拽上來。檢查了一下,還好,雖然有傷,但是沒有生命危險,只是路也走不了了,哼哧哼哧的,輪流將人給背了回來。
就算是一群身強力壯的大小夥子,這一天一宿的沒睡覺,一直在來回跑路,大家也都累了。
對害他們折騰了一晚上的羊三夫人,自然沒什麼好臉色。
羊三夫人自知理虧,也不太敢看大家。
白嘉月嘆了口氣,坐到她對面。
“三夫人,你跑什麼呀?死人溝有什麼秘密,讓你一個人往回跑?”
三夫人抬頭看白嘉月,突然眼睛一紅。
她好像還委屈上了。
白嘉月道:“沈探長,苗先生,要不你們去洗澡換衣服,休息休息吧。這邊交給我處理。”
沈淮對白嘉月還是非常信任的,再說還有朗嘉譽和從西在呢。
“行,那我們去休息一下。”
沈淮招呼的大家去休息,可憐苗星淵,雖然體力很不錯,但一天一夜連著在山裡走,回來後累的往沙發上一癱,累的都不想動。
但是又礙於面子,強撐著不願意說出我想睡覺的話來,也是可憐。
大廳裡很快空曠了。
白嘉月沒有讓羊三夫人去洗澡換衣服處理傷口的意思,而是隨便踢了踢她的腿。
“說說吧,你跑什麼呀,打算去死人溝幹什麼?”
羊三夫人心裡,白嘉月就是個跟著湊熱鬧的千金大小姐,又溫和又好說話,萬萬沒想到,竟然踢她。
雖然是輕輕的踢,但這態度,就很能說明情況了,驚的瞪大眼睛抬頭看她。
“看我幹什麼?”白嘉月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