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是有的,但是黑乎乎的地方,真沒那麼好找。
手電筒家裡也有,可是一個在客廳,一個在房間床頭櫃的抽屜裡。
白嘉月看不見,對沈淮的廚房也不瞭解,就不幫倒忙了。
她只能在黑暗中,勉強看見一個黑色的輪廓。
沈淮摸索著走到櫥櫃前,還沒開啟櫃子,只能哐噹一聲。
還有沈淮的一聲悶哼。
這是撞上什麼了。
白嘉月連忙站起身:“怎麼了?”
“沒事兒,你別動。”沈淮很慶幸此時一片黑暗,他一手按住腦袋,一手扶住廚房檯面。
白嘉月在黑暗裡努力睜大眼,奈何真的看不見。
不過她突然想起什麼。
“打火機,你身上沒有打火機嗎?”
她不抽菸,自然不會隨身帶著打火機。但沈淮肯定有,就算他也不怎麼抽菸,但是在外面見人,人情世故,你來我往還是有的。
“在大衣口袋裡……”沈淮說著,又開始重新摸索。
大衣,進門的時候就脫了,放在沙發上。
好在這一次沒撞著什麼地方,總算是摸到了。
開啟抽屜,摸出蠟燭。
抽屜裡,也有打火機。
這就想的十分周到了,沈淮很欣慰。
點亮了蠟燭,一點光亮從沈淮手中散開,雖然昏暗,但是足夠看清小小的一片。
“好了。”沈淮又拿了一支蠟燭,點亮,給白嘉月。
白嘉月接了過來。
很多人家的餐桌上,都會放一個燭臺,燭臺很精緻。既可以防備偶爾停電的不時之需,還可以在有閒情雅緻的時候,弄個燭光晚餐。
但沈淮只是一個不那麼講究的單身漢,雖然有錢,但對生活的細節,不那麼在意。
他也沒有吃燭光晚餐的物件。
不過現在有了。
沈淮將蠟燭放在桌上固定好,說:“炒飯還熱著呢,要不繼續吃。”
白嘉月只是看著他笑。
“怎麼了?”
沈淮被笑的莫名其妙,然後後知後覺的摸了摸腦袋。
“嘶……”
剛才撞到櫃子上了,不碰不覺得,一碰還挺痛。
“沈哥你坐。”白嘉月道:“我給你找東西冷敷一下。”
幸虧冰箱就在手邊,白嘉月從裡面找了個凍的冰涼涼的果汁,讓他貼在腦袋上。
撞出腫包的初期,用冷毛巾敷傷口,減少區域性血液迴圈,減輕腫脹和疼痛。
“你覺得頭暈嗎?”白嘉月關心的道:“要是頭暈就去醫院,撞著腦袋可不能大意。”
“沒事兒。”沈淮捂著腦袋,讓白嘉月趕緊吃:“我沒事兒,腦袋硬著呢,櫃子也是木頭的,撞不壞。”
白嘉月被拽著坐下,又吃兩口。
但是一邊吃,一邊看沈淮。
沈淮被看的想笑。
“你別看我了,莫非我這樣特別帥氣?”
人啊,不要臉到了一定程度,那是什麼話都說的出口的。
白嘉月也笑了。
怎麼說呢,也不是不帥,就是帥的別有一番與眾不同。
沈淮看著白嘉月眉眼都在笑,突然有點別樣衝動。
他猶豫著,有些話,是不是到了可以說的氣氛和時間。
但他和白嘉月認識也才不過兩個月,確實還不長,日久見人心,是不是還快了點。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眼光無意看向窗外,只感覺有影子一閃。
這狂風暴雨的夜裡,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出門的,莊越澤打了電話來,他們兄妹倆今晚上不過來。朗嘉譽剛才也打了電話,晚上應該不過來了。
就算下大雨了,朗嘉譽不放心要過來,車從正門進,人也是從正門進。不可能偷偷摸摸繞過正門,繞到後門,從廚房窗子看他們。
邢子墨雖然對他是有點提防的,但總體來說是認可的,朗嘉譽也不至於這麼猥瑣。
電光火石間,沈淮突然覺得不好,他猛的朝白嘉月撲了過去,將人撲倒在地。
與此同時,一聲玻璃破裂的響聲傳來。
有什麼尖銳的東西,打破了廚房的玻璃。
玻璃碎片落了一地。
可惜了還有大半盤的海鮮炒飯,就這麼撒了一地。
沈淮一邊將白嘉月撲倒,一邊使勁兒一扯桌布。
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