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月要請吃飯,於英勳很高興,回去一說,巡捕房的兄弟們也很高興。
雖然巡捕房的工作正規穩定,但很多人的家境也不太好,真是條件好的人家,也不會讓孩子來做這辛苦還有危險,名聲又不太好的工作。
當然沈淮不一樣。
探長是有權利的。
白嘉月請吃飯,這一頓飯,那肯定是有檔次的,好吃好喝少不了。
第二天一早,於英勳果然先接了沈淮,又去接了白嘉月。
巡捕房裡挺熱鬧的。
白嘉月去牢房裡看了一圈,有些意外。
“這麼多人啊?都是現抓的?”
“什麼叫現抓的?”沈淮對白嘉月的用語表示疑惑:“還有以前抓好了,放在這裡存著的嗎?”
這倒不是重點。
重點是,白嘉月道:“那你們昨晚不是都沒休息?”
還以為昨天把她送回家之後,大家也各自去休息了呢。如今看來,她果然是兼職的,其他人才是全職。
沈淮笑了笑,深藏功與名。
“那還來接我,我還以為是順路呢。”白嘉月說:“這也太麻煩了,你給我打個電話,我就自己過來了呀。”
雖然家裡的兩輛汽車都被開出去了,可還有黃包車啊。
“沒有麻煩,確實是順路。”沈淮解釋道:“雖然忙的晚了一點,也回去洗澡換了身衣服。”
巡捕房昨晚上不但在古梁的口供裡全城抓人,燈也一夜未滅。
可憐幾個江洋大盜正在酒樓裡,抱著寶貝呼呼大睡,眼睛沒睜開就被抓了。
現在全丟在牢裡。
他們對了一下口供,確定自己是被古梁出賣了以後,破口大罵他沒義氣。
直到在牢裡看見了古梁。
就都罵不出來了。
因為古梁現在的樣子,媽都不認識。
幾個盜墓賊瑟瑟發抖的看著沈淮,對巡捕房的誤會更深了一層。
你們就是這麼審訊犯人的嗎?
難怪古梁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
巡捕房眾人也不想解釋太多,你們覺得是,就是吧。惡名在外也不是一件壞事,巡捕房又不是一個溫情脈脈的地方,不必叫人覺得和藹可親。
白嘉月看了一圈,回家去了。
補個覺,再吃吃喝喝,再補個覺。
總算是睡夠了。
晚上,邢子墨終於處理好了三號碼頭的事情,回來了。
白嘉月觀察了一下,邢子墨沒受什麼傷,身體和精神上的都沒有,還和以前一樣。
朗嘉譽跟在他身後,也一切如常。
她總算鬆了口氣。
邢子墨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在大酒樓包了幾桌,請巡捕房的人吃飯。
在這次的事情上,巡捕房是上分的。
不管沈淮是幫誰,這個人情要領。
但現在不同往日,他也沒打算再送兩根大黃魚了,不然反倒是搞的生疏了。你用錢去砸不缺錢的人,就是看不起人。
觥籌交錯裡,大家都喝的有點多。
邢子墨和沈淮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還要接受邢子墨手下來陪客的敬酒,以及巡捕房裡兄弟的敬酒。
酒店二樓今天被邢子墨包了下來,不接散客,大家隨便吃隨便喝,不醉不歸。喝多了樓上還定了房間可以休息。
有家長在,白嘉月今天也被允許可以喝點酒,白酒太辣,她端著杯紅酒,沒事兒抿一口。
就這,常年不喝酒,又沒有天賦異稟的人,喝了大半杯紅酒,臉就紅了。
白嘉月就坐在邢子墨身邊,邢子墨的另一邊,當然是坐著沈淮。
沈淮覺得今天白嘉月和平時有點不一樣,臉紅紅的怪可愛的,總是忍不住想要看一眼。
但是又不敢看。
邢子墨擋在中間呢,你盯著人家妹妹看,太不禮貌了。
於是他的眼神就在飄忽和飄忽不定之間來回搖擺。
幸虧已經喝了不少酒,邢子墨也沒有那麼敏銳了,他也可以掩飾掩飾。
酒局對喝酒的人來說有莫大的吸引力,對白嘉月來說,就有點無聊了。
吃飽之後,她正打算找個藉口跑,酒樓掌櫃從下面上來了。
“邢老闆。”酒樓掌櫃笑著走了過來。
邢子墨還以為他是來打招呼,一般來了大客,吃的差不多了,掌櫃都會親自來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