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蛇,那可不是抓螞蟻,抓螞蚱,不是有手就能抓的。
沈淮道:“於英勳。”
“哎。”
“去邱良家附近問一問,看看有沒有捕蛇方面的能手。”
於英勳應著:“是。”
於英勳心裡有點苦,也不知道沈淮是讓他現在去,還是明天早上去。
但是看這樣子,似乎是現在就去。
這破案子啊,到底什麼時候能破啊。
一天不破,這日子一天就不好過。要是破不了,沈淮恐怕這位子坐不住。
於英勳往外走去,沈淮想了想:“等下,我和你一起去。”
沈淮起身拿了大衣,白嘉月連忙道:“我也去。”
朗嘉譽道:“那我給老闆打電話說一聲。”
已經十一點了,這麼晚不回去,就算有他跟著,邢子默也未必放心。可能要多派幾個人。
白嘉月和沈淮同時說話。
白嘉月說:“好。”
沈淮說:“不行。”
朗嘉譽愣了一下。
沈淮道:“太晚了,你回去休息吧。我帶人去就行。你不是巡捕房的人,不用這麼晚跟著跑。”
雖然說的很含蓄,但這是明晃晃的拒絕了。
白嘉月有點鬱悶,但是也不能死纏爛打,沈淮都已經拿了外套要出門了,難道還能偷偷跟著不成?
她只好說:“那我先回去了,沈探長你小心點,有什麼進展,麻煩你立刻告訴我。要是找人,或者要東西也跟我說……”
沈淮這倒是答應的很爽快。
“好的。”
白嘉月也找不到什麼理由了,又不能耽誤事,只好鬱悶的走了。
回去的路上,白嘉月一共嘆了十幾聲氣,還問朗嘉譽。
“小郎哥,你說,我是不是無意中得罪沈探長了?”
朗嘉譽斟酌著,還沒有回答。
白嘉月又道:“算了,不問你了,你肯定也不知道。你比我還不懂人情世故。”
朗嘉譽十分鬱悶,還不好解釋,只好安慰道:“小姐你放心吧,這是沈探長上任後的第一個案子,他一定會盡心盡力的。”
白嘉月點了點頭。
這一點她倒是不懷疑,沈淮看起來確實是踏實肯幹的,只是因為事關自己的好友,不做點什麼,乾等,她心裡著急。
回了家,邢子默已經在家了,沒睡,客廳裡看書。
現在這年代,就算是混道上,想要混的好,也是要有文化的。邢子默也是正經的大學畢業呢。
就是砍人的時候不亮畢業證。
聽見汽車聲音,邢子默放下書:“月月回來了?”
“回來了。”白嘉月癱在沙發上。
朗嘉譽從後面走過來,將沒送出去的禮放在沙發上。
邢子默一看包裝就知道是哪家的衣服,非常自信,非常順口的道:“不是查案子去了嗎,怎麼還有空給我買衣服?”
哥哥雖然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可是心裡美滋滋的。
朗嘉譽用同情的眼光看了一眼邢子默。
邢子默頓感不妙。
“不是買給我的?”
白嘉月搖了搖頭。
哥哥的心都碎了,立刻不滿意起來:“那你是給誰買的?”
“我又沒錢。”白嘉月多實在:“拿你的錢給你買東西有什麼意思,我是想送給沈探長的。”
邢子默一針見血:“為什麼要送他衣服?”
白嘉月只好重複一下理由,然後強調:“沒送成,他不要,一點面子都不給,然後把我趕走了。”
這還差不多。
邢子默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
白嘉月請教道:“哥,你說他為什麼不要呢?是嫌衣服便宜了,還是為什麼?你跟我說說,小郎哥他也不懂。”
朗嘉譽心裡有話口難開。
邢子默想了想:“他剛上任,怕被人看見自己收禮,影響不好吧。”
“哦,也有道理。”
白嘉月點了點頭:“確實要注意影響,那我知道了,下次要送,我偷偷的送。”
邢子默對今天沈淮沒有收白嘉月禮物這件事情比較滿意,說話也好聽一些。
“我知道花菱紗失蹤你擔心,但是,那畢竟是巡捕房的事情,你一直摻和著也不合適。你就算是要查,也私下查,不然就是讓沈探長難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