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後,才走到一棵巨大到需要雙人合抱的樹木前,輕敲。
“你找我什麼事?”
樹幹表面生成水波紋一樣的顫動,起起伏伏間,鏡知由的臉從樹幹上浮現,隨後是身體。
鏡知由從樹木裡走出,在她背後,樹幹表面完好無損。
“我明明用樹木隱藏了查克拉波動,寫輪眼這麼厲害,連這都能看破?”
宇智波佐助只是哼笑一聲,五代目火影鏡知由擁有著變異的木遁,特地選在後山此處,藏身之所簡直不要太明顯。
但他並不解釋,就當是寫輪眼的厲害。
“所以,你找我什麼事?”
鏡知由歪歪腦袋,“好吧,以我們的同學關係,也沒必要寒暄。”
這和鏡知由在忍校的表現截然不同的冷漠隨意倒是讓宇智波佐助高看了一眼。
再加上不曾暴露在人前的木遁,這個傢伙並不如她表現的天真。
“我無意摻和木葉的渾水,有錢有閒做個富貴閒人是我的人生理想。”
鏡知由輕輕開口,宇智波佐助正準備嘲笑,卻盯著對面的眼睛說不出話來。
一雙血紅的詛咒之瞳,雙勾玉在其中靜靜地旋轉。
“但好像,有些麻煩不去碰它也會找上門來呢。”
“宇智波佐助,我要你的一滴血。”
宇智波佐助已經聽不進那些話了,他的眼裡只剩下那雙血紅的雙勾玉寫輪眼。
那是什麼啊,哈哈哈。
他就知道,他果然沒猜錯。
那雙他每晚對著鏡子檢查的眼睛,那雙宇智波鼬追逐的所謂力量。
公平,正義,將真相公之於眾,五代目是如此偉光正的火影。
那是外人對她片面的評價。
沒有人在乎真相,沒有人在乎宇智波的死亡,他們只在乎利益,他們只在乎能從宇智波的血肉上攫取多少香甜的骨髓。
只有宇智波在乎!
只有宇智波才會在乎!
於是宇智波佐助只問了鏡知由一個問題,“你是什麼時候擁有的這雙眼睛。”
鏡知由不想暴露宇智波斑的存在,於是她眼都不眨地撒謊,“很久之前。”
宇智波佐助繼續問,“那木遁呢?”
鏡知由:“我不管它叫木遁,但操控植物的能力大概是八歲覺醒的。”
“很好。”宇智波佐助乾脆利落地掏出匕首就往手指上劃。
傷口有點深,再不收力甚至能看到骨頭。
鏡知由連忙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腕,“我只要一滴。”
宇智波佐助沒有避開鏡知由的靠近,一滴血液從他指尖滑落,漂浮在半空中,像一顆晶瑩的紅寶石。
鏡知由沒有急著收納那滴血液,反而抓住了某人劃傷的手指,象徵著生命的瑩綠色能量從交握的指尖傳遞。
宇智波佐助維持著這個距離,近到他足以看清對面這個混血族人的專注視線。
木遁加寫輪眼,就算是宇智波鼬也未必能有她這般天資。
五代目火影至死都未曾暴露過的寫輪眼秘密,宇智波的血脈是如此禁忌之物嗎?還是隻在木葉如此。
那他的敵人從來就不是什麼宇智波鼬,而是曾被她推翻掉的整個舊木葉。
“血液算我送你的,就當感謝你剛才的回答。”
鏡知由想抬頭說謝謝,卻對上一雙萬分複雜的誠摯眼睛。
“我還想邀請你。”
“宇智波族地很大,也有很多空房。現在,那塊土地都歸在我名下。”
鏡知由準備後退的腳步停了下來,按照規則,她不能使用任何手段或者言語暗示別人說出“分享”或者“邀請”。
宇智波佐助有些不好意思地扭頭,又很快地轉回來,看著鏡知由的眼底滿是真誠。
“我看你每次放學後都要離開木葉。”
“我是說,我家也可以是你家,畢竟你也算是,半個宇智波。”
鏡知由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像是把最漂亮的星星碾碎藏在裡面。
【玩家視界】中作為“家”的據點又增加了一個,上一次增加的,還是宇智波斑的地下洞穴。
這種承諾幾乎永久有效,哪怕未來有一天宇智波佐助的族地被毀滅,宇智波佐助在的地方也可以是“家”。
這對鏡知由來說,幾乎就是有人公然和所屬的世界叫板,要收留一個黑戶了。
鏡知由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