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又是怎麼在邢氏的?惦記著專案早點出事?還是惦記著公賬上的那點錢?”邢彥詔銳利的目光著重掃在幾人身上,有個別人心虛地移開目光。
林政嶼只是目光稍有一滯,表現得淡定。
邢彥詔還是看到他微微蜷起的手指。
相比之下邢二叔揚著下巴那叫一個坦然,他壓根沒惦記公賬上的錢,他惦記的是總裁的位置。
如果他和他兒子沒辦法坐上去,就得扶林政嶼這個外姓人坐,他才好拿捏。
沒人正面回應邢彥詔的話。
邢二叔說:“雖然大哥身為董事長可以直接任命彥詔為總裁,但邢氏也不是大哥一個人的,我們這麼多股東都在,不如不記名投票好了,到底是政嶼還是彥詔,看票選結果。”
“我想大家心裡都應該有數,誰會比較適合坐這個位置。”
“大哥你覺得呢?”
邢父知道老二會阻攔,臉上沒給什麼表情,而是看向親兒子,問他意見。
邢彥詔淡定道:“總裁,不過是個高階點的打工人,真當誰樂意給你們邢氏打工,如果不是爺爺奶奶,各位,你們想見我,都得求爺爺告奶奶。”
眾人臉色鐵青,伴隨著羞憤卻不敢吱聲。
因為邢彥詔說得不錯。
這些年想見朝野科技幕後老闆的人可不都在想辦法求爺爺告奶奶嗎?林政嶼和裴元洲就是其中之二。
“投票當然沒問題,但我記得這一類的票選,得是邢氏一定股份往上的股東才有資格,那麼,林政嶼能參與投票嗎?”
“有時候往往就是一票之差啊。”邢彥詔意味深長地看向林政嶼。
林政嶼心裡咯噔一下,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站在邢彥詔旁邊的助理小陳彎下腰,看似說悄悄話,實際上根本沒壓低聲音。
“邢哥你忘了嗎?林總也是邢氏的大股東。”
“是嗎?”男人漫不經心地問,“什麼時候的事?”
“前兩天吧。”
“怎麼就成大股東了?”邢彥詔看向一臉詫異的邢父,身為邢氏的董事長都不知道這事,身邊得多少人幫林政嶼瞞著。
林政嶼看向邢彥詔和小陳的眼神像要吃人一樣,小陳嚇得直接低頭。
很快他就迎來父親的質問。
“政嶼,你的股份哪來的?”
“爸……”林政嶼欲言又止,“是媽……”
“你媽轉給你的?”邢父一臉嚴肅。
林政嶼不語,表示預設。
邢彥詔眼底卻閃過一縷精光,他派人暗中盯著邢家和林政嶼那麼久,根本沒看見母親籤什麼股權轉讓協議,讓律師擬了協議倒是真的。
邢二叔笑呵呵道:“既然已經確定政嶼也能投票,那就開始吧,還等什麼啊。”
他早就打點好了。
想必林政嶼也私下打點過,邢彥詔必輸!
邢父對於妻子把股份轉給養子的事倒談不上動怒,只是覺得這件事欠妥,對親兒子和女兒來說不太公平。
終究也沒說什麼,而是主持投票。
養子這些年籠絡不少人心,其他支又一心想分權,投票對於彥詔來說多有不利,哪怕他身為董事長表達了自己要選親兒子的想法,估計也只有幾個人會跟他統一戰線。
邢父心裡隱隱擔憂。
但為了親兒子把控大權,他也不惜寒養子的心,大方落下“邢彥詔”三個字,並且不怕讓人看見。
畢竟親兒子更有價值。
邢彥詔並不會因此對自己的老父親多出好感,林政嶼倒是因此心裡充斥著不滿,感覺自己像枚棋子,說棄就棄。
最後一票在邢彥詔手裡,他遮擋著寫下名字,卻不投進紙箱,而是捏在手裡說:“我就放這,最後再開啟。”
董事長助理也拿大少爺沒辦法,只得掠過他。
開始唱票。
邢彥詔和林政嶼的名字來來回回穿插,票數追得很緊,時不時還會平一下,大家都變得緊張起來。
邢二叔和林政嶼已經隱隱感覺到不對勁,怎麼可能會咬得這麼緊?難道有人叛變了?
林政嶼的目光掃過去,有好幾個人心虛不敢對視。
反觀邢彥詔,像坐在公園裡慵懶曬太陽的老大爺,就是一張臉瞧著凶神惡煞,眼神看起來勢在必得。
眼看著桌上的票已經只剩兩張。
拆開一看,都是邢彥詔的名字。
最後一張在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