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眼神,我不是說他真是你爹,我是說他管著你呢。”祝雙雙嘆口氣,“以為你想隨便找個人結婚啊,還不是沒辦法。”
後面這句話沒有遮掩,聲音不大不小落進邢彥詔的耳朵裡。
邢彥詔問:“家裡逼的?”
“不虧是大哥!”祝雙雙豎起大拇指,“可不就是家裡逼的,要她嫁給……我不能說。”
也不敢說。
邢家在寧城快到隻手遮天的地步,別人笑話真少爺哪裡都比不上假少爺,都不敢點邢家的名。
這兩天網上的訊息都撤了,“邢”這個字提都不能提。
她們這種平頭老百姓可不敢張嘴,而且駱槐還沒答應呢。
駱槐垂眸道:“一個不認識的人,年紀比我大很多,還……”
,!
祝雙雙:“家暴!”
“打女人的老男人不行。”邢彥詔一臉不屑,他一般遇見打老婆打女人的男人,上去就是一腳,先把人踹斷一根肋骨再丟到警察局門口去。
祝雙雙連連點頭,又嘆氣:“哪能輪到駱槐做主啊,寄人籬下的。”
邢彥詔就兩字:“報警。”
駱槐心中鬱悶,還是笑著道謝,但她心裡清楚,清官難斷家務事。
車子開到寧大,祝雙雙和駱槐一起道謝。
“沒事,多個朋友多條路。”邢彥詔深邃的目光停留在駱槐身上,“留個電話,真有問題打給我。”
“好啊!”祝雙雙用手肘去碰駱槐。
駱槐摸出手機,解鎖,遞過去。
邢彥詔拿過她的手機,按下自己的號碼,撥過去,通一聲後結束通話,一開始備註的“詔哥”兩個字,想了想又改成“大哥”。
目送兩個小姑娘進學校,他拿出手機,給駱槐的電話打上備註。
一打到“槐”字,“花蜜”也會跟著出來。
他以前陪老太太出去擺攤賣槐花蜜,板上的字和價格都是他寫,寫順了。
手機也是。
跟知道他的想法一樣。
邢彥詔盯著“駱槐花蜜”四個字。
抬眸再次看向駱槐進校的方向。
小姑娘抱在手裡又香又軟,跟槐花蜜似的叫人饞。
可惜他要娶什麼裴家小姐。
世間僅有的駱槐花蜜吃不到了。
……
駱槐三天聯絡不上,見不到人,裴家直接聯絡校方找她。
她知道躲不過。
祝雙雙擔憂地問:“真回去啊?”
回去就意味著接受這樁婚事。
駱槐說:“先回去看看。”
電腦螢幕上的開題報告已經是第十版,早就沒有什麼要修改的地方。
她盯著螢幕良久,眼睛泛疼。
“總要回去的。”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臨走的時候,祝雙雙提醒她:“真有事,先給大哥打電話,再給我打,大哥比我能打,比我有用。”
駱槐心不在焉地點頭,打車回裴家,剛要進門去,客廳裡傳來爭吵。
還是因為她。
她又一次停住腳步。
“都是你們,說什麼給駱槐一點時間,三天過去了,駱槐電話不接,宿舍樓也不出,她要是一直躲著,這件事怎麼辦?”
“元洲也就算了,元洲多年來讓駱槐迷了眼,你又不是駱槐親爹,怎麼也心軟?我們養她十七年,就算是養條狗,狗都知道看大門報答主人,讓她駱槐嫁個人怎麼了?”
“那還是邢家,駱槐就是個教師子女,如果不是養在我們裴家,成績再好長得再漂亮,沒有裴家這個門路,她也接觸不到這個圈層,更別說嫁進豪門做闊太太。”
“這都是她的福氣。”裴母顯然氣得不輕。
裴悠悠撅著嘴說:“就是嘛,我讓給她她還不知好歹呢。”
“行了。”裴元洲打斷母親和妹妹,駱槐三天沒見他,也不接他的電話,讓他一度很煩躁,
明明以前她最聽話。
從來沒有這麼久聯絡不上。
裴母提醒他:“悠悠才是你親妹妹!”
“媽。”裴元洲起身,眉頭皺得死緊,“你說裴家養了駱槐十七年,要她報恩,但別忘了,爸,媽,你們當初到底是因為什麼才收養的駱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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