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大家不怎麼敬酒了,只是喝點飲料果汁。
團建完六點過,正好是下班時間。
大家各自回去。
趁大家不注意,邢彥詔忽然朝正在等車的kelly走過去,說:“上班就好好上班,別來找我家駱槐的麻煩,我這人不太講道理,也會些資本家二世祖的做派,想清楚。”
五月傍晚的風是熱的,kelly卻覺得周遭一片寒涼。
“媽媽,爸爸的車來了!”
邢彥詔看一眼小孩。
kelly立馬將兒子攬到腰側抱緊,眼裡透著一絲驚恐,嘴角擠著笑容:“我,我沒找駱槐麻煩,邢少爺誤會了。”
車子一停穩,她立馬抱著孩子上去,逃命一樣。
丈夫回頭看她:“怎麼了?慌慌張張的,剛剛差點撞到兒子的頭。”
“沒,沒事。”
“剛站你旁邊那個男人……”
“我和他沒關係。”
“我當然知道。”丈夫上下掃她一眼,“那個男人好像是邢氏集團的邢總,我下車去和他打個招呼!”
“我肚子不舒服!”kelly捂著肚子,扭曲著面容說,“下次吧,我急著回家去吃藥。”
“來事了?”
“不知道是不是,先回家吧。”
“行吧。”丈夫語氣可惜,又追著她問,“今天不是你們部門團建嗎?邢氏的邢總怎麼會在這裡?你又怎麼認識的?”
kelly不想說話。
兒子開口了:“那個叔叔是媽媽同事的,老公。”
“真的假的?”丈夫又驚又喜,忍不住說了一大堆駱槐丈夫如今是邢家少爺,原本假的那個都改姓了,還降了職,聽說兩位少爺在打擂臺,但是不管誰勝誰敗,真的這位都是勝。
真少爺就算能力不如假少爺,也是貨真價實的邢家少爺啊,還姓邢,股份什麼都是他的。
林總就算能力更強,也只能是給邢氏打工啊,做個管理者而已,上頭永遠壓著真的這位。
丈夫說這麼多,無非是想讓她和駱槐打好關係。
kelly尷尬得不行。
她是和駱槐沒撕破臉,但駱槐老公都來警告她了,駱槐心裡早討厭她了,還怎麼討好?
她做不來又舔著臉去討好的事,丈夫說再多她也打哈哈過去。
kelly揉了揉太陽穴,心裡煩躁得厲害。
“你不是肚子痛嗎?怎麼又頭痛了?”
更煩了。
這個駱槐命真好。
駱槐兩杯下肚,腦袋還是暈乎了。
不過她向來安靜不外露,就直直站在路邊,面頰微微泛紅,兩眼泛著迷糊,看見一輛黑色的車子停過來,誤以為是邢彥詔常開的那輛車,邁步就要拉車門上車。
腰上忽然多了只大手。
她遲疑地低頭看一眼,人已經被摟到男人懷裡。
“不好意思,我老婆喝多了。”邢彥詔和車主打了個招呼,車主點頭沒說什麼。
“嗯?”駱槐帶著點鼻音,又迷迷糊糊側頭去看邢彥詔,眨巴著眼睛。
眨得很慢。
整個人都變遲鈍了。
邢彥詔揉揉她的後腦勺,“小陳已經在開車來的路……”
“老公。”駱槐忽然喊他。
邢彥詔的聲音頓住,瞳孔微微一縮,彎腰說:“沒聽見。”
駱槐睜著水霧涔涔的眼睛一動不動看著他,沒說話。
模樣是呆的。
行為又像是聰明的,知道他聽見了而沒有再說。
邢彥詔遲遲等不到又一聲老公,有點急,下一瞬又變得無奈,低喃一聲算了,然後和她說:“聽見了。”
駱槐嘴角一彎,笑得露出一點潔白的牙齒。
邢彥詔:“……”
果然是知道他聽見了的。
“詔哥。”
“嗯。”邢彥詔點頭,聲音答得重,怕她沒聽到自己應了。
“你彎腰。”駱槐朝他動動手指,邢彥詔立馬彎腰,耳朵湊過去。
“雙雙說女孩子喝酒能助興……”
“嗯?”邢彥詔扭頭看她,眸光如火苗般跳躍。
“這次……能吃下。”
邢彥詔耳朵紅了。
平靜的神色之下掩蓋著激浪。
祝雙雙絕對是他和他老婆之間真正的紅娘!
不就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