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問,謝堂就對她全盤托出。
“母親,是兒子做錯了嗎?兒子好心送庶弟一程,又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銀錢全部給了庶弟,結果庶弟非但不知足,反而覺得兒子獨自在府裡是享福,認為兒子應該一直幫扶他。”
對於謝柳的那些說辭,她並不陌生。
別看他身體不好,道德綁架卻有一套。
前世只因她多在院子裡關心了一下謝堂,謝柳就沉著臉教育她多管閒事。
小小年紀倒是一身爹味,不知道他這一世的養母吃不吃這一套。
虞柔母子的離開並沒影響到整個侯府的日常生活,日子平淡又真實。
正當虞長儀著手準備去長公主府上的禮物時,禹城那邊再次傳來新的
訊息。
大黑字跡潦草,虞長儀仔細辨別半天才組成完整一句:[夫人,大事不好,他們要強行把世子招贅。]
堂堂常遠侯世子竟被一方縣令強制招贅,這要傳到京城來,常遠侯府的名聲就完了。
虞長儀揉著眉心,等到一炷香燃盡,將提起的筆輕輕放下。
清兒見她並未在信紙上寫下任何東西,不由奇怪,“夫人,您不給大黑出主意嗎?”
虞長儀搖頭,“來不及了。”
信件寄過去至少要三天三夜的土路加一夜水路,但大黑信上說,只有一週時間謝衛琢就要被逼拜堂。
只怕信剛到大黑手上,那邊都已經禮畢了。
虞長儀起身,“清兒,去收拾東西,今夜就起身去禹城。”
清兒一怔,“夫人,您當真要去禹城?老夫人那邊怎麼辦?”
她掐指算了算時間,如果趕得急,事情解決得順利的話,應是能趕得上第一場初雪前回來參加長公主府舉辦的賞梅宴。
更何況找回謝衛琢這件事對侯府只有利沒有弊。
有了他這個花瓶世子爺撐場子,他的妹妹才能嫁得更好。
老夫人沒有不答應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