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的人碎屍萬段,但要是真殺了他,他們定會顛倒是非黑白,給我們侯府扣上容不下養子的罪名,到時候他們更能趁機吃我們家絕戶,目前殺他,確實是弊大於利。”
常嬤嬤立馬懂了她的意思,在一旁幫腔道:“沒想到夫人年紀輕輕竟能想得如此全面,咱們世子當真是娶了一位好夫人回來。”
“人都走了,就別再提琢兒了。”老夫人雖然沒再說什麼,但從她領回的賞賜可以看出來,老夫人把話聽進去了。
雖然她沒明著懲罰謝柳,卻遷怒到了虞柔身上。
眼瞅著禁足就快結束,虞柔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院子去外面走一走。
結果老夫人突然派人往她院子裡送了一疊佛經,讓她
抄上一百份,說是過些時日要去寺廟上香時用。
虞柔當然不依,“給侯府祈禱的事又輪不到我一個姨娘上心,這麼吃力不討好的事我才不幹。”
負責送佛經的常嬤嬤也是老油條,見她不肯遵從,便搬出老夫人的語氣道:“老夫人還不是擔心柳少爺身體不好,想讓姨娘多為柳少爺攢些功德,說不定佛祖見到姨娘的愛子之心,就還給柳少爺一副好身體了。”
一聽這經書是為謝柳抄的,虞柔心裡更加煩躁。
最近這兩日隔壁鬧出的動靜越來越大,聽婆子說,隔壁的謝堂給謝柳送了些自己穿過的舊衣服,結果謝堂走後,他就開始摔杯子摔碗,一口一個謝堂故意送舊衣羞辱他,但又不得不穿他送來的那些衣服,心裡憋屈,脾氣自然也大了許多。
虞柔嫌棄他屋裡的怪味,便隔著窗勸了一句,“你也別把他放在心上,謝堂就是個廢物,這個侯府早晚是我們娘倆的,你現在只管好好讀書給我考個狀元回來,其他的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