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巧,沒有義體和異能,只有後頸上的貼皮炸藥,和自己一直在下降的存在。
這些都是需要解決的問題。
時敘鋪好了床單,開始放置自己的洗漱用品,在她床位的牆上有一個沒有櫃門的空格,就是雜物格。
能破局的點就只有一個。
【第一次遊戲至關重要,請在遊戲裡啟用您的名。】
她在遊戲開場的時候就聽到過的聲音。
時敘堅信一點,在最低谷的時候,任何一點點改善,都是翻盤的起點。
“我的訊息說完了,現在說說你的吧?”大哥姐笑了笑說,“我是個中間人、情報販子,每一個來這裡的女囚犯,都會到這裡和我做一陣子的室友。”
“我教導她們常識和規矩,她們給我一些情報,很公平,不是嗎?”
“我給了你三個情報,你得還我三個。”
時敘看著她,微微彎起眼睛,她說:“好啊。”
——這是一個幫派成員。
時敘能下意識從自己接觸過的,紛亂無用的資訊裡面,找出最有用的資訊。
sb250說過,這是一個由幫派控制的監獄。
帶她來的又是看守,加上大哥姐自己說的話,答案已經十分明顯了。
她彎下身,從自己鞋子側邊拿出了之前卡在那裡的香菸,煙已經變得有些褶皺,還有點卷,但大哥姐的表情在看到的時候一瞬間就亮了起來。
“這個,換三個情報,應該可以吧?”時敘將香菸夾在自己手指之間,開始轉筆。
大哥姐意味深長地看著時敘:“看不出你的膽子還真大啊。”
她說:“本來應該是一個的,但我太久沒吸了,給你算三個吧,你還想知道什麼?”
“暫時不用了。”時敘婉拒道,她什麼都沒打算說。
大哥姐看她一眼,意味深長地笑笑。
時敘心中一激靈,立刻蹲下翻滾,一個拳頭破空而來,巨大的響聲方才響起。
她原本坐著的位置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凹陷,大哥姐正舉著拳頭看著她。
“小聰明。”大哥姐吹了吹拳頭道:“你以為是你想不說就能不說的嗎?你到底犯了什麼罪,家庭住址,叫什麼名字,父母資訊,全部說出來。”
“不要指望看守,看守來之前,我就能把你揍個半死,小聰明蛋。”
她的表情在昏暗的燈光之下顯得猙獰:“你知道嗎?像你們這種已經進了監獄的,在你們家人那裡,就是上好的人質啊。”
“不要說謊,也不要胡編,你知道的。”她捏了把拳頭,骨節之間傳出清澈的脆響,“我們發現之後,你會死得更慘。”
時敘在心裡稍微嘆氣了一下,決定放低自己對這個世界人均道德的預估值。
她本來的預計是0,現在看來可能是負數。
但關鍵問題是——她也不知道啊。
時敘除了自己犯了什麼罪之外,什麼都不知道。
她大可以說自己是孤兒,但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結果,900年的刑期,得罪公司的孤兒,這不是天生的監獄最底層,純粹找罪受嗎?
看對面大哥姐的表情,如果她不說,還是這個結果。
有沒有什麼能說的,真正有交換意義的情報……
“我知道下一個規則是什麼。”時敘的手心冒出了汗珠。
封閉環境,對面還是高武力值,還有指望不上的看守。
能拖延時間的只有這個。
“哦?”大哥姐挑眉:“是什麼?”
“臨時監獄長。”時敘強裝鎮定道:“你們之前的監獄長都是怎麼來的?”
“派遣的,不過在我們幹掉的越來越多之後,願意來這裡坐牢的人也變少了。”
“我勸你最好不要對我動手。”時敘吸了口氣,她猜測道:“接下來大機率是在囚犯裡面抽選一名,擔任臨時監獄長,如果有人踏上這個位置,你覺得他真的不會公報私仇嗎?”
“有意思,你是說,你這種沒有義體,還沒有戰鬥經驗的菜鳥,當上監獄長之後,甚至能幹掉我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時敘直直看向她的眼睛,確保自己的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
面對猛獸的要覺,就是不能恐懼。
“有意思,你得罪我了。”大哥姐眯起了眼睛,“按照你的說法,我們現在最好不要輕易和任何人結仇,否則有極大的可能被報復,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