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安慰：“就一小會兒，只是到浴室的這段距離，只遮擋露在外面的部分，而且直播還開著，你別……”
他是想說別害怕的，但是想到波本回懟的那句你才害怕，臨時又替換了一個詞：“別緊張，放鬆一點。”
這話音剛落，波本的身體就像是收到了什麼固定指令一樣，瞬間不抖了。
如果忽略他緊繃的表情，和近乎絕望的閉眼，也許彈幕真的會相信，波本是被安慰到，不再害怕了。
而現在嘛：
【這是催眠嗎？身體的轉變也太迅速了點，要是正常情況，應該是逐漸放鬆，而不是突然被定住，這看著就有問題！】
【我都懷疑下一秒會有淚水從波本的眼角滑落，說他不害怕了，誰信啊？】
【之前波本還會嘴上抵抗兩句的，現在這表現像是認命了。結合蘇格蘭說的話，大家覺不覺得，別緊張，和放鬆，很像是在那種時候會說的。】
【所以如今這個明明十分驚恐，但是身體還強行放鬆的局面，也是之前那三天被反覆鍛鍊灌輸出來的？觸發的關鍵詞，就是蘇格蘭剛剛那句話？】
【等會兒，這行為不違法嗎？蘇格蘭他，他，他是公安吧！】
【精準點，是前公安，而且我猜詭異世界沒有法律這種東西。】
【可那也太……犯罪分子也有人權啊！】
蘇格蘭在遲疑，按理說，他現在該把黑霧纏到波本身上了。
但Zero演出來的恐懼反應，一次比一次嚇人，他有點扛不住。
要不，換個思路，再把直播遮蔽重新開一小會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