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手就是十名天階,不得不說,朱雀樓的底蘊很足。
“快!去通知大師兄,其他人將他們圍起來,凌君玄是大宗師你們打不過的!”到了自家地盤,柳青不再隱忍。
閃身直接跳出了朱雀樓的包圍圈,一臉憤恨的看著兩人。
十位弟子愣了愣,看向凌君玄目光變得非常忌憚。
其中一位問道:“師姐,你的手——”
“就是他斷的!”柳青咬牙切齒。
一聽這話,在場弟子頓時義憤填膺,看著凌君玄的目光變得更加不善了。
“墨師姐,柳師姐帶你回來,是樓裡的安排,你為什麼聯合外人對付她?”
“對!你眼裡還有我朱雀樓嗎?”
“早就聽聞師姐已傾心新任鎮北王,被他忽悠的團團轉,現在看來不假。”
幾人出言嘲諷。
一聽這話,青鸞又羞又怒,瞪著那幾個弟子:“你才被他忽悠的團團轉,讓開!我要見師傅。”
“師傅已經閉關,如今副樓主主事,你要見師傅,得上九層朱雀樓,那裡有修者禁制,你上不去的。”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輕飄飄的從人群后方傳了出來。
他穿著白色武者服,一頭飄逸的長髮,長得的確帥氣。
一把精緻的長劍握在手中。
一步步走來,劍勢如虹。
眾人聞言面色一喜。
柳青更是擠出幾滴眼淚,委屈的撲了過去:“師兄!”
可惜還沒到那男的身前,就被他全身凌厲的劍氣給逼退。
“朱雀樓——朱長天,見過鎮北王。”白衣男人抱拳淡淡道。
看樣子面前這男人就是柳青口中的大師兄了,據說也是朱雀樓主的兒子。
當年他曾去鎮北王府探望過青鸞一次,但聊得很不愉快,幾分鐘就走了。
“師兄……”青鸞上前一步,抱了抱拳。
雖然心裡自己已經是鎮北王府的人,但養育教授本事的恩,卻不能忘。
“你還認我這個師兄麼?”朱長天眼神一凝:“擅自使用朱雀令是死罪,如今又聯合外人廢了同門一條胳膊,青鸞——你看看你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
“這些我會跟師傅解釋,要殺要剮,我都認了,請師兄讓開。”青鸞咬牙道。
朱長天眼裡滿是失望,點頭道:“你要進去我不會攔,但他不行!”
“朱雀樓百年規定,外人不許入內。”
“他是鎮北王。”
“鎮北王又如何?論傳承,我朱雀樓比他鎮北王府早了一百年,論武道實力,更甚幾倍。”朱長天冷笑:“而且,我要他一隻手!”
見他咄咄逼人,根本不給凌君玄半點面子,青鸞也怒了:“師兄,我做的事,我自會認罰,只求到師傅面前解釋原委。柳青的手,也是因為她挑釁在先,我會還她。”
朱長天沒有理青鸞,轉頭看向凌君玄嗤笑道:“聽聞三年前北境鉅變,你就是靠著兩個女人才逃出去的。”
“一個是你的未婚妻,一個是北境劍神凌孤雁……平日裡你怎麼愛民,我沒興趣。我只知道身為男人,你真的很恥辱。老戰神這一次真看走眼了。選了你這麼個懦夫來做鎮北王。”
說到這裡,他眼底劃過一絲嫉妒,用劍指著凌君玄:“你——配做她的王嗎?”
青鸞見他嘲諷,面色一變。
三年前的事情何其複雜,背後的人更是手眼通天,凌君玄雖然最後逃了,但他一人單挑十二大宗師,離開前為了不讓北境發生內亂,強行穩住了手中的精銳軍。
龍炎才得以平穩接權。
然後他以驚人的毅力,三年時間重回巔峰。
三年時間,修為全無,一人深山重修,這要換做其他的人,早就承受不住心理打擊自殺了。
但他回來了!
換做自己這師兄,別說三年的深山生活,恐怕十二位大宗師圍毆時,當場就殞命了。
而且,凌君玄從未求過人救他,那些自發幫助他的人,都是打從心裡認可,甚至不惜冒生命危險,都是因為值得。
要不然從北境到南境十萬大山三千里,他當時沒有半點修為,怎麼可能順利離開。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很簡單的道理。
可青鸞還沒開口,凌君玄便制止了她,看向朱長天道:“你說得不錯,無論我現在有什麼實力,都改變不了當初靠著她們逃走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