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悠悠,自雪山而下的水流清澈見底。
四周山石清秀,樹木翠綠。
本來是一番很幽靜的景象,此刻卻因為兩道不斷碰撞的真氣給弄得一片狼藉。
溪流左右,那老怪和白衣女子正隔溪對峙著。
老怪佝僂著身子,臉上帶著邪惡的冷笑。
那白衣女子單膝跪地,用劍支撐著身子,臉色很蒼白。
很顯然,這一戰那女人不敵老怪。
“看你這武功路數,跟道玄宗一脈差不多,說吧,你是誰的弟子?放走老夫這麼多血人,總得付出代價。”那老怪陰沉道。
他眯著眼,鷹鉤鼻在臉上顯得格外猙獰。
“……”
女子沒說話,強撐著站起身,再次提起真氣。
“喲,還挺能抗的,老夫這通天魔手,同等境界無敵,你能接三下倒是資質很絕。難道是道玄宗聖女?”
女人還是不說話,但手中的劍鋒更凌厲了起來,於此同時她臉色也變得更加蒼白,顯然已經是強弩之末。
老怪見狀大笑了起來:“別硬撐了,你為了救那些血人耗費了太多真氣,又中了老夫三記血手,如今別說戰鬥,連逃跑都做不到了。”
說著,他真氣一動,踏著溪流走向了女子。
那潺潺的溪水在他腳下宛如無物,勝似閒庭信步。
“如此卓絕的美人,在西境可不多見!用瑤池雪蓮形容也不為過了——”他說著,笑容逐漸放肆起來:“不管你是誰,什麼身份,來到了老夫地盤,那就得死!上瑤山的人,老夫也不是沒殺過。”
“來,讓老夫先品嚐品嚐你的身子,然後再吸了你的血氣……”
老怪說著,一隻手帶著血色殘影已經朝著女子肩膀抓去。
那女人眼神中閃過一抹決絕,提起的真氣竟沒有打向老怪,而是抹向自己脖子。
“想自殺?有這麼容易麼?老夫要舔遍你的身體,然後慢慢折磨你到死,以報放跑這麼多血人之仇!你知道抓這些人有多費勁麼?”
只聽咔嚓一聲,女子手中的劍刃竟然被這血手給捏住,絲毫動彈不能。
老怪眼神帶著怒氣和慾望,顯得興奮莫名。
“這身絲綢般的衣服沒錯了,是道玄宗能造出來的法器,撕起來一定很爽,嘎嘎嘎——嗯?”
他怪笑幾聲,卻像是發現了什麼,猛然回頭。
那女人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轉頭看向了前方溪流深處。
刷刷刷。
伴隨著輕微的風掃落葉聲。
凌君玄踩著風,出現在了溪邊。
“打的這麼厲害……好好的修行之地,被搞得一片狼藉。”凌君玄掃了四周一眼,停住腳步。
“老夫說你這小妞怎麼敢單槍匹馬闖老夫血魔洞,原來是有幫手。”老怪冷笑一聲,隨手在女人肩膀上一指。
嗯!
那女子悶哼一聲,嘴角流下一絲鮮血,與此同時,全身僅有的真氣也被封住,宛如普通人。
她一雙美目看著前方的凌君玄,示意他快離開。
雖然不清楚他的來歷,但她還是發出了示警。
“小子,你來了不該來的地方,有什麼遺言快點說,別打擾老夫跟美人親熱。”老怪身影一閃,下一秒已經負手站在了溪流中央,距離凌君玄不過十米距離。
一身大宗師後期的護體罡氣凌厲至極,連溪流都得繞著走。
那縈繞身側的血氣宛如滔天紅日,讓人膽寒。
“你愛怎麼樣跟我沒關係,我就問一個問題,這影流門老祖,是不是你?”
“自然!怎麼?想入我門下嗎?你還不夠資格!”老怪笑著嘲諷。
“那就好。”凌君玄點頭:“今天日子不錯,正好送你下去見你的徒子徒孫!”
一聽這話,老怪被氣笑了,手中的攻擊提升到了極致,嘲諷歸嘲諷,但這小子敢一個人來最起碼實力不會比旁邊女人低多少。
“好狂妄的小子,老夫要拿你的人頭當夜壺!”
一句說完,他率先出手。
一道血色鬼手從血氣中爆發而出,直衝凌君玄面門!
砰!
就在接觸凌君玄的一瞬間,平地起金光。
凌君玄大宗師的護體罡氣,直接覆蓋全身,將那血手攔在了一米之外。
“大宗師後期?”老怪見狀大吃一驚:“這麼年輕的大宗師後期——你,難道也是上瑤山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