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凌山兩人投過來目光。
“十年前我曾陪師傅來過一次西境,當時到了這裡,他也駐足。”凌君玄指了指側方山腰:“出了西境就是印佛國,這裡寺廟很多。這蘭若寺為最,當時師傅帶我上去禮佛。”
提起老鎮北王,兩人低頭陷入了沉默,眼神也帶著緬懷。
“我當時問師傅:您信佛嗎?師傅搖頭,說他不信,但有人信,所以他每次來,都會上三炷清香……”凌君玄說到這裡,嘆了口氣。
“師傅既已不在,那當徒弟的代為行之……你們在這休息等我吧。”
說著脫下王袍送到凌山手裡,他獨自一人轉身走上山去。
幾分鐘後。
蘭若寺門近在眼前,與之一起的還有眾多的香客,他們義憤填膺的說著什麼,對前方指指點點。
凌君玄剛來到人群后方,就看到寺廟門口左右分別站著兩個身穿甲冑的侍衛,門口中央還擋著一盔甲中年人。
他腰間配著真武,鼻孔朝天,對著底下香客不耐煩道:“說了,都給老子等著!王妃禮佛,閒雜人等一律退出寺外!”
“再聽不懂人話,不要怪本將軍直接動手!”
這囂張的話,再配合西境親衛的著裝讓寺外的很多人敢怒不敢言,但也有一些不爽的低語著——
“不就是王妃禮佛麼?之前她又不是沒來過,根本不會趕人,這將軍是新來的吧?這麼衝。”
“噓,小聲點,這可是孟戰將,剛從龍都進修回來,聽說王爺都對他禮遇有加。”
“難怪敢這麼囂張,這不是敗壞平西王府名聲麼?王妃那麼溫柔的人……”
“是百宗大比快開始了,喊他回來安防的麼?”
“不像啊,以往進修的幾大戰將,大比時候都不在的,但這一次竟然全召回來了,會不會……要有大事發生了?”
“別嚇我,該不是印佛國又想在邊境鬧事吧?”
眾人議論著,雖然聲音不大,但那站在門口的孟將軍臉色越來越難看。
“嘀嘀咕咕什麼!說了,趕緊滾!”
一聲大喝,眾人心裡顫了顫,本來就是半山腰的石板臺階,這一吼差點讓人沒站穩。
終於,有幾個看似有點身份的人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開口道:“這位將軍,以往王妃禮佛,我們也能進去的,如今這——”
“是啊,之前負責護衛的張將軍也沒說啥,憑什麼現在就不讓我們進?”
“王妃從來不以勢壓人好吧?”
一聽這話,孟將軍臉都黑了,指著站出來的其中一人罵道:“還敢跟老子頂嘴?還敢提張通那廢物,老子最恨的就是他!”
“不滾是吧,老子送你下山!”
說完,毫無徵兆的一腳直接踹在那人身上。
唉喲!
那人痛苦的喊了一聲,然後從石階上滾了下去。
其他人見狀只能乾瞪眼,又是憤怒又是同情,但不敢再說話了。
之前站出來的幾個人,也連忙縮了回去。
砰砰砰!
那被踢到的人不斷往下滾,頭都被磕出血,一直滾到凌君玄的腳邊才被擋住,勉強穩住了身子。
“謝……謝謝……唉喲!”他掙扎起身,略帶感激的看了凌君玄一眼。
其實凌君玄根本就沒幫他,連腳都沒挪動一下,是他自己撞上來的,畢竟他就上來上炷香,上得了就上,上不了拉倒。
現在這情況,估計沒戲了。
他正準備轉頭離開,卻聽後方傳來一聲極其不爽的呵斥:“喂!走什麼?說你呢!敢跟本將軍作對是吧?”
說著,只見門口的孟將軍提了提褲腰帶,然後手持真武走了下來。
“他自己滾到我面前停了,也怪我?”凌君玄有些好笑道。
“什麼滾到你面前,分明就是你讓他停的!想當出頭鳥是吧!”孟將軍冷笑著,他正想找人立威殺雞儆猴,沒想到還真有人跳出來了。
在龍都醉生夢死好好的,如今被調回西境,他內心的怨氣可別太大了。
“你要這麼鬧,可沒意思了。”凌君玄負著雙手,瞥了一眼前方的蘭若寺:“你又不是寺裡的和尚,我進去上炷香,跟你有什麼關係?”
“喲!還是個頭鐵的!”孟將軍來了興趣,哈哈笑道:“看到這左右百人的親衛了麼?你這個小年輕,知不知道本將軍的身份?”
“怕是連平西王府門朝哪邊開都不曉得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