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另一人道,“應該不會吧,知縣不是說事出突然,才沒來得及通知我們?”
“我也聽田捕頭說了,是一個突然出現的神秘人幫忙,才成功把山匪關在甕城裡反殺,”
一個粗獷的聲音搶先開口道,
“也不知知縣大人是從哪裡找來的幫手?竟然這般厲害?!
“據說他們把山匪關進甕城斬殺了一多半,被搶的金銀錢財好像也都被搶回來了。”
又一個尖細的聲音則道,
“還不知訊息是真是假呢,或許他們只是把人困在了甕城裡。山匪人那麼多,怎麼可能就那麼巧全給關甕城裡斬殺了。”
接著又諂媚道,
“於哥,一會兒兄弟們跟著於哥去反殺山匪,功勞可不能全讓田亮他們搶了。
“還有那個突然冒出來的神秘人,誰知道是不是另一夥匪盜,黑吃黑沒搶過,才會想到和知縣大人合作坑了錢三他們。”
“我們先過去瞧瞧再說,……”
後面還說了些什麼,離得有些遠便聽不真切了。
楚元元略一琢磨便明白過味兒來了,剛剛在城門口放下閘門,助自己攔劫山匪後路的人,應該是知縣派去的。
想來是她在後衙門口的舉動,讓知縣起了想在城門口反殺山匪的心思和膽氣,
只是知縣能調動的人手有限,所以一開始也沒想到事情能那麼順利,
派幾人過去城門口守著估計是想見機行事,不想剛好和楚元元的行動不謀而合了。
官兵們雖然最後沒有在城門直接出面,估計是怕死,怕山匪人多勢眾,
但是卻給了楚元元更多的靈活空間發揮,不然她使用空間還要束手束腳。
等他們走遠後,楚元元才從房樑上下來,將面色更加潮紅的胖少年重新拎上,往驛館趕去。
如今官兵們急著去城門口接收戰果,對於城內各街道的情況還沒時間仔細搜檢檢視,
可她要是耽誤的時間太久,如此剛剛這般總遇上官兵也太麻煩了。
她還不知道這個胖少年的身份呢,可別到時候有嘴說不清,本意是幹好事反倒惹上什麼麻煩。
等楚元元拎著人回到驛館門口時,驛館眾人還在緊張的守備戒嚴。
顧行之在屋頂上看到楚元元終於出現了,心裡鬆了口氣,
剛剛東街的喊殺聲,這裡看得可是一清二楚,就怕她會遇上了山匪。
後來雖然城門那邊也起了好大的火光,但是離驛館遠,他反而沒那麼擔心了。
如今見人平安回來,雖然不知道她手上拎著的人是誰,但是這時候他也沒多問,只是讓人放繩子下去接人。
楚元元本來想說山匪已經退了,可以開門了,但是一想到城裡現在的情況,估計還得亂一陣便算了,
大家都警覺一些也好,萬一山匪走了,城裡的地痞流氓又跑出來作亂呢?
所以還是等官兵來通知安全後,再撤掉堵門之物開門不遲。
楚元元把繩子給胖少年綁好,讓上頭的人把人拉上去,自己則一個跳躍借力爬上了牆頭。
“嘶~這胖子可真不輕啊!”
顧行之讓顧慎之他們都一起來搭把手,屋頂上的顧家兄弟齊上,才把人拉上去,
又安排了秦一刀在底下接應,才算把人從屋頂上又弄下去。
胖少年平穩落地後,眾人齊齊鬆了口氣,
剛剛遠遠的瞧著楚元元單手拎著人,還以為這少年只是瞧著胖,沒想到分量也足,怎麼也有二百多斤肉了。
楚元元只是在一旁看著,並沒有上手,她拎了一路,哪怕力氣再大手也有些酸了,得緩緩。
顧行之對著剛被人抬到床鋪上的胖少年示意了一下,問道,“四弟妹,這是?”
怎麼回事?
楚元元光棍道,“不認識,這小子在路上絆了我一腳,然後就扯著我的褲腿喊救命,我看他燒糊塗了,便把人先拎回來了。”
顧行之皺眉,這般來歷不明的人,其實不該由著性子帶回驛館的,
可是想到今晚城中的亂象,怕是家裡遭了難,好不容易逃出來的吧。
再看這少年的身形和身上的穿戴,吃得如此壯碩,且家常穿戴便值幾百兩,家裡不是豪富也差不離了,
即如此,倒是不必擔心此人是什麼壞人隱藏身份,故意來接近他們了。
並非他多想,而是越接近雲州,他的心裡就總覺得要有什麼事情發